萬一這些家夥提前形成了聯軍,那麼往後便也是麻煩。
溫水煮青蛙,便是這個道理了。
蕭笙想通了這一節,便覺得心緒大好,一係列的計劃,便在腦海之中醞釀了出來。
在南越國通往羅刹國的一條大路之上,一股殘兵,大約有三千餘人,盔歪甲斜,遍體鱗傷,戰馬已經承受不住盔甲在身的騎手,邁的步伐相當的沉重,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夕陽西下,這些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無精打采的跟著他們。
隊伍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南越的舊主,李成萬了。
李成萬雖然身上沒有帶傷,但是卻無精打采,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愈加像是白蠟一般難看,胯下的駿馬雖然是千裏良駒,但是也是氣喘如牛了。
李成萬望了望身後,隻見塵煙飛騰,馬蹄踐踏大地發出的隆隆的聲音漸次傳來,更使人心驚肉跳,連疲憊至極的駿馬也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副將上前躬身道:“陛下!他們追過來了!”
李成萬的眼神裏,一開始還有一些茫然,片刻之後方醒悟了過來,道:“快逃!”
於是,又狠狠的踢了一下馬肚子,靴底的馬刺將馬肚子刺得一片血紅,這匹馬吃痛,調集了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北麵便奔了下去。
這些追隨李成萬的部卒,也都強挺著精神,朝著北麵狂奔。
追趕過來的這一哨人馬,領隊的,恰恰是樊雷,樊雷剛剛莫名其妙的給邱明守靈三天,便得知,這被關押起來的李成萬,竟然被三千死士劫走,已經朝著羅刹國的邊境逃了過去。
樊雷本就一肚子的氣惱,情知一定會自己出馬,把李成萬追回來的,便頂盔摜甲,罩袍素帶。就等著蕭笙的命令傳來了。
可是奇怪的是,這個消息已經報給蕭笙一天了,可是蕭笙那邊根本就沒有一點動靜。
依照樊雷往日的性格,這個時候便敢闖上中軍大帳,去討令,甚至還能端出老臣的架子數落蕭笙幾句。
自從自己刀劈邱明之後,樊雷便不敢這般了,他發現,如今的陛下,似乎越來越威嚴了,一股渾然天成的王霸之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樊雷隻好在教場門口等著將令,一直到了這一天的傍晚,李成萬已經跑出去一整天的時間了,狗蛋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支令,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將...將軍.....接令!”
樊雷知道追擊的將令,便忙不迭的跨上了駿馬,恨不得立刻就追上去,撕爛這個剛剛歸順又反叛的李成萬。
可是狗蛋卻板起了臉,操著和自己年紀十分不符的嗓音道:“樊將軍,難道就打算這樣坐在馬上,接陛下的軍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