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夔被嚇了一跳,幾乎尖叫了起來,接著微弱的月關,看清楚是豊無常的臉的時候,不由的尷尬萬分,也沒有說什麼,徑直朝著蕭笙的方向走去。
蕭笙不由的頭大,沒好氣的道:“我說,你一個千嬌百貴的公主,大半夜的不再聚賢館住著,跑到這荒郊僻野的地方做什麼?”
潘夔卻沒有害怕,仿佛還帶著一絲薄怒,嗔道:“我還以為南疆之主半夜悄悄的出城,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呢,原本是個兩個手下在這裏練氣啊,真是長見識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南疆王宮的禦座之上有釘子,還是你的床上有爬蟲,竟一刻也住不得。”
蕭笙被幾句話撩撥的心緒煩躁,沉下臉來道:“梁通達,把她給我送回去,這裏不是她來的地方!”
潘夔卻是梗著脖子頂了回去,好像是在南疆撒嬌慣了,遇到事情,也是一撒嬌為主,道:“這可奇了,我記得剛來南疆的時候,還是你這個南疆之主首允,說我要是覺得聚賢館裏麵住著膩,便可以隨意的走動,是不是?怎麼這個地方我來不得?”
豊無常見了兩人,忍俊不禁,到最後竟然笑出聲音來,道:“陛下......”
蕭笙沉下了臉,惡狠狠的瞪著豊無常,道:“你閉嘴!”
豊無常一怔,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蕭笙也用一樣的眼神盯著潘夔,眼神中透出無盡的寒氣,道:“在我的地盤上,就要順著我的規矩。若是壞了規矩,惹來殺身之禍,我武陵城可是不承擔一絲一毫的責任!”
潘夔一瞬間驚怔住了,他送來也沒有見過蕭笙這樣的表情,別說是蕭笙了,天下對自己動過粗的,也就是一個愣頭青秦忠了,蕭笙竟然如此對自己橫眉,心裏自然也不受用。
剛想著要發作,望著蕭笙快要結冰的目光,卻是死活也提不起來勇氣。
蕭笙此時,也由不得了,一連三天,都沒有絲毫進展,眼看著月兒的法力漸漸地額恢複,這樣在武陵城一天,便有一天的危險,能不著急嗎?
這個時候潘夔前來搗亂,蕭笙豈能容得?
這時候,梁通達卻開口了,道:“陛下,一會若是真的做成了這件事,必定是萬分凶險的,隻有我們三個,沒有隨從,我和豊無常都是寸步不能離開的,萬一陛下有什麼差池,我們便是白死莫贖了。”
蕭笙思量著,對潘夔道:“你給我退出三丈之外,老老實實的待著!”說著,也不再理她,閉目入定了。
梁通達和豊無常,合力弄出了一個結界,將蕭笙方圓幾丈的地方都圍了起來,一絲風聲都沒有,安靜的像是在虛無之中,蕭笙盡可能的向上伸展著,探視著,氣海之中的真氣抽取,再抽取!一直到蕭笙臉色蒼白,幾乎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