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笙這樣的嘴臉,慕容涉歸也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知道蕭笙要做什麼,也知道這場角逐,今天可能就是決戰的時候,也不讓步,道:“你是我的兄弟,弦月是我的師妹,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背著我不成嗎?”
蕭笙一陣的光火,這慕容涉歸裝糊塗的功力是越來越厲害了,幹脆點點頭,道:“的確是有一些悄悄話,借您的貴寶地,不用多長時間的。”說罷,鄭重其事的躬身。
慕容涉歸望了一眼怔怔的杜弦月,隻好歎了口氣,轉身去了後堂,還十分貼心的將站在祁元殿之中的內監宮女全部支了出去。
偌大的祁元殿,隻剩下蕭笙和杜弦月兩個人了,四周寂寥無聲,唯有殿角的銅壺滴漏發出滴答滴答的滴水之聲,一時間,蕭笙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杜弦月卻是看都不看蕭笙一眼,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兩條結實修長的小腿前後晃著,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蕭笙不說話,她也是緘默不言。
最終,還是蕭笙打破了沉默,道:“你這幾日如何?”
“不錯!”
“可曾睡得安穩?”
“有勞掛心!”
“用餐可香?”
雖然杜弦月知道,這乾元國的禦廚,十個也不如蕭笙一個,突然很想吃蕭笙烹飪的菜肴,但是話在嘴邊,卻改成了:“這裏的廚師也深得你俏江西的真傳,口味別無二至。”
蕭笙此時,就像是有一枚千斤重的石鎖,壓在自己的胸口,氣悶至極,這杜弦月對自己,似乎是淡漠了很多,想起來當日在南疆,杜弦月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腿上,一邊輕輕按摩頭皮,一邊和自己說話。直到自己沉沉的睡去,此時,對話竟然像是不相幹的兩個人。
蕭笙緊走了幾步,上前扳過了杜弦月的雙肩,迫使著杜弦月看著自己,似乎要發狂,但是卻盡自己最大的毅力強忍著。
“月兒,告訴我,我都做錯了什麼,你因何如此對我!”蕭笙雙目灼灼,仿佛要冒出火。
杜弦月再也沒有見過蕭笙如此,原本還想著逗逗蕭笙,但是看這樣,恐怕稍有不慎,蕭笙會拆了這祁元殿,歎了口氣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我師兄有什麼約定?”
杜弦月聲音不高,卻是金石般擲地有聲,蕭笙這才明白了,杜弦月為何如此了。
蕭笙道:“這倒是有,你師兄說,特也喜歡你,故此要和我角逐,看看誰能捧得芳心。故此我便答應了。”
杜弦月的俏臉上,飄過一絲寒霜,冷冷的道:“你們兩個人,著實讓人氣惱,你們當我是什麼?一座城池還是一箱珍寶,可以放在那裏搶奪嗎?”
蕭笙卻是一怔,不知道這姑娘的思路,已經跳脫至此,還待辯解道:“可是。。。。。”
杜弦月卻表現出了以往沒有見過的聰穎明晰,喃喃的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早已經傾心於你麼?”說到最後,已經聲如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