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朗聲笑道:“憑據?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就在這個時候,小內監尖銳的嗓音劃破了大殿的寂靜。
“老丞相來給攝政王請安,正在祁元殿外麵侯著!”
段明衍像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臉上露出了一陣狂喜,慌忙的道:“老丞相來的正好,他可以給我證明。”
此時峰回路轉,慕容涉歸臉上似乎很為難,望了一眼蕭笙,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見。
蕭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丞相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要事的,還請殿下宣他進殿。”
得到慕容涉歸的應允之後,小內監便跑出去傳旨了,不多時,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有兩個內監攙扶著,徐徐的走進了祁元殿。
大殿之上,忽然變得鴉雀無聲,臉慕容涉歸也都在禦座之上站了起來,蕭笙已經收斂了剛剛那種狂傲的樣子,老老實實的肅立著。
蕭笙不由的感慨,雖然老丞相多年未曾染指朝政,在家蟄居多年,可是今日忽然出現,現場的人,不管是否真心的服從這個老家夥,還是肅立垂首,慕容涉歸執掌乾元國,也不過如此了,這便是威望,這便是資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老丞相推開了兩個攙扶的內監,自己扶著拐杖,走到了慕容涉歸前,咣當一聲丟掉了拐杖,便顫顫巍巍的要行禮。
慕容涉歸趕緊命其免禮,蕭笙眼疾手快,一手扶起了老丞相,手淩空一抓,拐杖便飛到了手裏,交還了他。
老丞相似乎累的不輕,其喘籲籲的道:“謝謝蕭先生。”
段明衍看著老丞相的派頭,便覺得今天是死不了了,涕淚具下,乞討命道:“丞相救命,嶽父救命!”
老丞相聽到了這聲音,竟然氣得麵如金紙,霍的轉過了頭,望見了赤膊的段明衍,老邁的聲音竟然有一絲顫抖,但是他強抑製著,道:“賢婿這是為何?為何赤膊立於廟堂之上?”
段明衍忙道:“嶽父大人,請你出麵證明一下,我是地地道道的乾元國之人,自幼生長在乾元!”
老丞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不急不緩,道:“這宵小之徒,是羅刹國人,是個奸細。並沒有乾元的老爹,老臣願做這個保!”
老丞相聲音不大,卻猶如炸雷一般,在祁元殿的半空響徹,說罷,竟然老淚縱橫,哽咽不能成聲,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朝著慕容涉歸深深的彎下了佝僂的脊梁。
“老東西!你血口噴人,落井下石!!”段明衍嘶吼著。
蕭笙狠狠的摑了段明衍一掌,陰柔的道:“不能如此汙蔑老人家,再說,老人家可能是有要說的話,咱們不妨一起聽聽。如何?”
段明衍想張口說什麼,卻再也出不了聲了,原來蕭笙這一掌,用了一些九駝山秘術,將段明衍的嗓子封了起來。
老丞相又拜了,聲音慘然的道:“殿下,;老臣有罪!百死莫贖啊!”說罷,更是悲從中來,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