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隱隱的猜到,是不是蕭笙故意的,為了怕自己和他爭奪杜弦月,才用這樣的事情惡心自己,但是隨即,便想通了,蕭笙提出建議的時候,自己還沒有表現出對杜弦月的好感,若是作此想法,便是願望蕭笙了。
就在慕容涉歸在政務上忙的天昏地暗的時候,蕭笙也沒有閑著,第一時間找到了梁通達。
在客棧的椅子上,梁通達鐵青著臉,手裏的茶,也早就涼透了,聽蕭笙介紹完,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這真是駭人聽聞啊!”
蕭笙不禁一陣煩躁,可是越煩躁,蕭笙越是喜歡調侃,道:“你九駝山不是最精通這些邪魔外道的功法嗎?你給瞧瞧,這到底是中了什麼樣的法術,能心肺俱裂,吐血不止而亡?”
梁通達苦笑道:“我九駝山若是有這樣的手段,你蕭笙現在還能在此吃茶調侃麼?早就成了某個墓穴裏麵的一堆白骨了!”
蕭笙也不氣惱,道:“這種法術,你之前有沒有見過?”
“老朽見識短淺,不曾見過!”
“那便是怪事了,這天下有名的門派道宗,也都叫得上名字,這些人有的是修身養性,有的卻是裝神弄鬼,有的擅長暗器,有的擅長投毒,也不見如此狠辣的手段。”蕭笙捏著太陽穴,苦苦思索著。
梁通達道:“是啊,倒不像是人力所為,幾不驚擾附近的人,又下了毒手,莫非......”
蕭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跳將起來,道:“莫非,是......”
說罷,指了指天地。
梁通達捋了捋胡子,道:“我也是作此猜測,若不是有通天徹地的本事,眼前的事情誰能相信呢!”
蕭笙暗自思量著,心說,在場的人,除了一個化作黑馬駒子的望天吼之外,別人恐怕也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這家夥見多識廣,恐怕是能知道什麼。
於是屏退了眾人,來到了後院的馬廄。
一切如舊,馬廄最幹淨寬敞的地方,依舊是被一匹小黑馬駒占據著,蕭笙親自往裏麵添了一把草,笑嗬嗬的坐在了槽頭。見私下裏沒人,便問道:“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可是望天吼今天卻像是吃錯了藥,倒像是一匹尋常的馬駒一般,靜靜的咀嚼的草料,一點反應都沒有,竟然都不堪蕭笙一眼。
蕭笙不由的覺得不解,便上前摸了一下望天吼的腦袋,誰知,還沒等蕭笙摸到他的頭,望天吼忽然麵露凶光,眼睛死死的盯著蕭笙,竟後退了幾步,滿口堅硬整齊的牙,就要照著蕭笙的手背咬下來。
蕭笙一驚之下,不由的笑罵道:“你這是怎麼了?剛剛做了幾天的馬,便不想吃草了啊?我可是虛心請教啊,你這麼擺架子,可是不成的啊!”
沒想到,小黑卻忽然對天長嘶,這一聲嘶吼雖然帶著稚嫩,卻是把幾個同樣在馬廄的幾匹大馬嚇得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