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大半夜的,敢擅擾將軍家的大門!!”
蕭笙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並沒有說話,等著裏麵的門丁前來開門,半天不見動靜,又狠狠的叩擊了幾下門上獸頭嘴裏麵叼著的銅環。
這回,明顯是帶著幾分怒氣,將大門敲得山響。
“咚咚咚!”
“我說,敲門的是誰啊、這麼沒長眼睛!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可曉得?這麼沒命的敲門,擾了大將軍的清夢,你吃罪得起!”
蕭笙低沉著聲音,道:“少放屁!趕緊把門給老子打開!”
一聽見蕭笙語氣不善,這幾個門丁也是來了脾氣,俗話說宰相門前四品官,更何況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大將軍八麵威風,這手下的門丁自然是誰都不放在眼裏。
就聽見門房裏麵火折子一擦,便燃燒了起來,一盞油燈被點燃,裏麵的家丁小斯一陣咒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然後就是聽見木棍當的一聲掉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抄起了家夥。
蕭笙依舊是穩穩的站在燈光之下,滿臉是霜,已經冷的快要結冰了。
幾個門丁不知道大禍臨頭,霍鐺一聲,大門洞開,幾個小斯雖然睡眼朦朧,但是臉上卻帶上了凶惡的樣子,將蕭笙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高聲的喝道:“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將軍府的門,也是你能擅闖的?”
蕭笙原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氣,剛想著發作,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又是何必,就算是出手吧這幫奴才收拾一頓,回頭傳出去,又不知道酒肆坊間怎麼議論這件事了,想著,便強壓著怒氣,道:“南疆法度,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凡是將軍府,相府,大夫府,醫正府,夜間不準府門下鑰,門上要有人值守,以備處置緊急事情,對不對?”
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斯,看著蕭笙這樣的做派,也沒有猜出來是誰,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到蕭笙會夤夜來訪。於是囂張跋扈的道:“你以為你是誰、禦史台的禦史嗎?就算是禦史也得給我們將軍三分薄麵,放著滿朝文武你不管,偏偏半夜來查將軍的門,是不是閑的啊!”
門丁的頭目倒是稍微省事一些,拉住了這位小斯,門前這個人來路不明,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因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位,若是想找我們大將軍的晦氣,恐怕是打錯了主意,這武陵城誰不知道,我們將軍和陛下是何等的交情!要是往陛下那裏告發,看看你能落什麼下場。所以識相的,還是各走各路,兩不相幹。”
聽到這話,蕭笙剛剛壓製下去的怒氣又衝頭而上。
沒想到,這幫小斯,竟然用我的名頭如此胡作非為!亂了法度,還如此狂放不羈!
蕭笙向前一步,站在了燈光之下,冷冷的道:“你們這是跟我說話嗎?恩?”
蕭笙一怒,頓時氣勢滔天,幾個小斯的身形就矮了半截,待看清對峙半天的正是南疆之主蕭笙,都亂了手腳,忙伏地請罪,不敢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