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還是識相一些,施禮道:“你弄錯了,我雖然在仙劍宗上住過一陣子,但是大多是在思過崖這種清苦的地方麵壁思過,並不知道仙劍宗上會有什麼東西。”
看著蕭笙一臉誠懇無辜的表情,遊方司天師淡然一笑,道:“那你因何回到仙劍宗?還跑到清濁的洞府之中轉了一圈,有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啊?”
蕭笙攤開了兩隻手,兩手空空的望著天師,道:“您看呢?”
天師望著蕭笙的眼睛,那目光似乎能夠看破人的內心一般,片刻之後,放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沒有說謊,你確實是沒有得到什麼,你為何要來到這仙劍宗?你和仙劍宗有什麼淵源?”
“您不是神仙嗎?能掐會算的,這樣好不好?你且卜上一卦,看看我與這仙劍宗道底有什麼瓜葛,還用浪費唾沫問我嗎?”
這位天師似乎是真的看破一切了,看著蕭笙油腔滑調的在這說話,也沒有什麼反應,臉上依舊是那種淡然。
但是蕭笙卻不這麼看,那眼神絕不是一個大度豁達的感覺,而是漠視,極度的漠視,就像是一個行人,看著路旁的一柱花草一般,隻要是自己高興,就可以隨時拔掉它。
一瞬間蕭笙感覺糟糕透了,他仿佛正麵對著一麵冰冷的,隨時能夠倒塌壓死自己的城牆,就好像是自己的生死全部都掌控在別人的手裏,而自己又不能做什麼,甚至隱隱的有一種直覺,就是即便是自己做了什麼,也都是無濟於事的。
這種感覺讓蕭笙幾乎抓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摒除頭腦裏的雜念,這種強撐著和天師頂嘴的感覺雖然難受,但是野史挺爽的。
天師隻是長歎,緩緩的道:“天下生靈,皆是眾神的臣民,所以眾神是憐憫你們的,所以不要在這裏抖機靈了,占卜之術不過是你們人界的螻蟻一般的人,借著我們神靈的名義,在人間行騙罷了,我若是凍得這樣的占卜之術,何不直接算算,這件我關心的東西,現在在哪裏不就行了?”
說著,他似乎覺得自己在一個凡人麵前,話多了,於是輕咳了一聲,道:“好了,你老實交代,你們仙劍宗將這件東西藏到哪裏呢?”
蕭笙苦笑一聲道:“我還想知道呢,我來到清濁的洞府,本想著能不能摸一兩件值錢的東西,莫非天師您也是揭不開鍋了?”
這也是蕭笙骨子裏性格使然,若是讓他覺得有人仗著勢力去壓迫他,他就會變得愈加寧折不彎,哪怕是拚上自己的性命。
“好不識好歹的小子!仙劍宗上的大小小徒眾,全部都關押在天界的天牢,正在一一審問,上至清濁,下至尋常的門人弟子,全部都不肯開口,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仙劍宗上,還有幾條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