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國似乎是隻提到了開鑿運河,沒有說的更具體一些。比如.....酬勞。”宋玉小心翼翼的道,他知道蕭笙和趙細燭私交不錯,但是國家之間的交往,可不是私交不錯就可以一切萬安的。至於像開鑿運河這麼大的事情,他燭陰國坐享其成,就算是蕭笙尊趙細燭為世叔,但是一碼算一碼,燭陰國也要出一份力的。
蕭笙笑道:“關於酬勞麼,怎麼說的,畢竟我們剛建國的時候,燭陰國幫了咱麼不小的忙,你瞧瞧,派了趙雲天將軍護送我不說,還借了那麼多的糧食給我們。我們不用擔心後勤補給,才能從容的建造城池。我還真的張不開這個嘴。”
宋玉搖了搖頭,堅持說道:“陛下,你說的這些都是實情,但是開鑿運河不是小事,我曾經計算過,即便是平原之上開鑿,每開鑿一裏,就要耗費三萬的銀錢,從運河的主幹到燭陰國的青雲湖,少說不下三百餘裏,早就可以償還那些借來的糧食了。這個時候,陛下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啊!”
蕭笙一臉苦笑,道:“這實在是......罷了,我親自給趙細燭寫信,明日你派個得力的人,去一趟燭陰國。”
宋玉躬身稱是,接著道:“接下來就是流民入籍的問題了,狗蛋和驢蛋兩個小鬼頭,還真的有一些能耐,不出三個月,竟然給南疆增加了幾十萬的人口。請陛下旨意,這些流民是即刻入籍,還是先入賤籍?”
蕭笙似乎不覺得這個問題是問題,畢竟前世那個社會,沒有等級的劃分了,也很不喜歡賤民這個詞彙,擺了擺手道:“一律直接入籍算了,還做什麼三六九等,我不喜歡!”
宋玉深知這一點,自從蕭笙做了南疆之主,便對手下的人一時同仁,樊雷自幼跟隨蕭笙,出生入死,自不必說,就連狗蛋驢蛋,阿鬆隗旭,更或者是隨便一個軍校將官,蕭笙也是坦誠相待,並沒有把這些人當成下人,沒有架子。
曾經隗旭還嚴肅的上諫,說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可是蕭笙渾然沒有理睬,依舊是我行我素。
宋玉道:“陛下,臣以為不可!”
“為何不可?”
“先,流民構成雜亂,有安順良民,也有遊勇流寇,我們沒辦法一一甄別,一律入籍,這些人一旦有一日成為了士卿,或者是有功勳,刑不上大夫,便可以減輕罪責或免罪,其一也,再,南疆原始的住民,在此幾代,也剛剛在陛下的恩旨之下,脫了賤民籍,這些外鄉流民,卻也馬上享受同樣的待遇,恐怕眾人不服,激起民變啊!其二也!”
宋玉款款而談,蕭笙眼神之中流出讚賞之色,不愧是謀臣良才,思路清晰,目光長遠,蕭笙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宋玉的意見。
這個時候,阿鬆進來回話,說事情已經辦完了,回來交旨,又道:“陛下,杜弦月姑娘已經來過三次了,問問現在陛下還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