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個水鬼遠遠的露出了頭,似乎是潘俊辰手裏的暗器實在是太厲害,這個人遠遠的躲到了射程之外。
此人浮出了水麵,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邊踩水一邊道:“不錯,有人要取你性命,你蕭笙在陸地上的厲害,我們是知道的,料想在這大河孤舟之上,你也就施展不出來了吧。”
蕭笙心裏暗笑,但是臉上卻兀自的帶著驚慌,佯裝道:“你們是哪路好漢?留個名諱,若是到了黃泉大殿,判官問我是怎麼死的,我都答不上來,判官一怒之下把我給烈油烹了,也算是各位給的最後一點恩賞了。”
“哼哼,難得你也有怕的時候,我們便是九駝山的弟子,奉長老命,再此結果了你的性命!”
蕭笙臉上浮現出一絲冷酷,笑道:“這就好辦了,省的你們日後變成鬼魅纏上我,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
言畢,便站在了船頭,鼓足了氣,剛想做些什麼,轉過頭,笑嘻嘻的對潘俊辰道:“你最好捂住了耳朵。我要用獅吼功了。”
帶著渾厚無比的真氣,催動了蕭笙狂放不羈的聲音,就像是有實質的樁錘一般,在寬闊的河麵上飄過。
“哈哈哈哈哈........”
即便是潘俊辰捂著耳朵,也覺得五髒像是攪在一起一般的難受。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潘俊辰死死的捂著耳朵,用膝蓋壓著自己的胸口,拚命的抗拒著蕭笙霸道的真氣。
潘俊辰倒是有了準備,但是水裏的一幹眾人倒是遭了秧,蕭笙刻意的控製著聲波的方向,朝著水麵之下一陣的狂轟濫炸。片刻之後,船下的鑿船之聲消失了,這一眾水鬼就像是死魚一般,全部都漂浮在了水麵之上,蕭笙不由的心驚,粗略的數了數,竟有三十多人。
蕭笙歎了一口氣,笑道:“沒事吧,潘兄,沒有誤傷到你吧。”
潘俊辰顯然不好受,臉色蠟黃,仿佛是順了很久的氣,才喘籲籲的道:“不打緊的,兄台手段,我也是欽佩至極的。”
說罷,咳了幾聲,看來還是受了一些輕微的內傷,接著,便皺起了眉頭,道。
“眼下這班水鬼倒是打發了,可惜你我都不會開船啊,大船就這樣沿著河水漂流,我看了岸邊作為參照,剛剛這一戰,咱們已經向下漂流了一裏多地了。”
蕭笙笑道:“沒了張屠戶,便吃帶毛豬嗎?我可以試試啊。我看這撐船。也不是很難把。”
說罷,蕭笙幾步便走到了船尾,抄起了剛剛用作武器的竹竿,試探著撐了一篙,才覺得這並不像看上去那般的容易,一篙下去,船沒有向前行駛多少,倒是船的方向已經偏了。
就在蕭笙努力的研究怎麼撐船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空中傳來,蕭笙手裏的竹篙幾乎滑落。
“呦,這還是名滿天下的南疆之主蕭笙麼?怎麼成了擺渡的船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