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露了一手,也算是給慕容德看的,慕容德果然臉上少了幾分虛假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摯和驚歎。道:“公子好手段,如此說來,天助我大事將成啊!!”
看著慕容德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金庫的鑰匙,那種貪婪和殘暴在臉上顯露無疑,但是隨即感覺自己失態,便匆匆的掩飾掉了。
當夜,蕭笙和慕容德聊了很久,當蕭笙受了結界,走出慕容德的書房的時候,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夜裏的風有一些涼了,涼風吹進了蕭笙的領口和袖口,剛剛和慕容德說話驚出的一身冷汗,頓時散的精光,這使蕭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路上七轉八轉的,直到發現並沒有人跟蹤,蕭笙才悄然的回到了慕容涉歸的王府。
回到王府的時候,門口守門的李四早就已經就寢了,隻有慕容涉歸的書房的燈還亮著,蕭笙便緩緩的推開了門。
偌大的書房,幾根碩大的蠟燭都沒有點燃,隻是在書桌的案頭上麵,點了一盞微弱的菜籽油的油燈。慕容涉歸正坐在書桌的後麵,手裏麵在擺弄這幾個木板雕刻成的牌子。知道蕭笙走進了書房,頭都沒有抬,道:“你回來了?”
蕭笙便是一怔,道:“是的,我回來了,你還沒有睡嗎?”
慕容涉歸這才抬起了頭,在昏暗的油燈的燈光下,慕容涉歸的臉色明顯有一些不好,十分的暗沉,眼圈的一周都已經有一些黑了。好像是的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看見蕭笙進來,放下手裏的東西,伸了一下懶腰,用手對著幾盞碩大的蠟燭,輕輕的點了幾下,從慕容涉歸的指尖陡然迸發出幾個幽蘭色的火焰,火焰朝著蠟燭飛了過去,將幾支蠟燭點燃。
蕭笙看著慕容涉歸做完這一切,慕容涉歸淡淡的一笑,道:“你被我大哥請了過去,我怎麼能睡得著?你要是子時還不回來,我便去救你了。”
蕭笙看著慕容涉歸,心裏不由得湧出了一絲暖流。攤開了手,聳了聳肩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慕容涉歸讓蕭笙坐了,道:“怎麼樣?我大哥是不是招攬你了?讓你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蕭笙苦笑道:“豈止是傷天害理啊,簡直是聞所未聞,這事情要是做了,那可是太損陰德了。”說著,便在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來一卷錦帛。放在了慕容涉歸的麵前。
慕容涉歸看著蕭笙,不知道這是什麼,便取了打開了瞧,還沒等看完上麵的內容,便已經是豁然變色。
慕容涉歸將那張帛書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頓時變得通紅,胸膛一起一伏的,氣吼吼的道:“真他娘的不是人!!竟然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蕭笙撇了撇嘴,道:“不是想到了這樣的方法,而是之前都已經做過了,隻是他手下的術士沒有那麼大的法力,再加上老天子身邊的一位忠心練氣士的照拂,沒有得逞罷了。”
蕭笙帶回來的那卷帛書,不是別的,正是記載老天自慕容遊龍生辰的文書,這種東西,在王室的檔案之中,是絕密的。
慕容德要蕭笙做的,正是施用邪術,比如釘頭七箭書,利用慕容遊龍的生辰八字等,演陣施法。害死老天子慕容遊龍。
這樣一來,慕容德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天子位了。
暴怒之後的慕容涉歸,很快的就恢複了平靜,臉色似乎輕鬆了,他把手裏的帛書收拾好,便交給了蕭笙,沉吟了片刻,道:“看來我的這個大哥,開始使昏招了,這麼說來,他自己也覺得這件事不是勢在必行的。”
蕭笙想了一會,立刻就明明白了慕容涉歸的意思。
慕容德現在是什麼地位?架空了慕容遊龍,可以說現在自己是大權在握,但是為什麼還是沒有動慕容遊龍的性命呢?
一開始蕭笙還以為,慕容德就是再壞,也不至於將自己的老爹怎麼樣,畢竟父子之間還有一份的感情在,但是根據現在慕容德的種種做法來看,慕容德的陰狠,超出了蕭笙的預料。
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就是老天子慕容遊龍了,被軟禁而身不死,能順利的避開自己心狠狡詐的兒子多次迫害,這個慕容遊龍,也是一個硬角色。但是對於慕容遊龍現在手裏剩餘的勢力,自己這一方卻絲毫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