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鐵奎悶雷一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哈哈哈哈,寶兒和星兒,根本就不是我家殿下的對手,你搬出來這兩隻大蟲,也不能奈何我家殿下的。”
柯兒瞪著鐵奎道:“慕容哥哥肯定是不怕寶兒和星兒的,但是你卻不是它們的對手,我倒是忘記了,在冰峰森林裏麵,是誰被圍在當中,嚇得刀都差點沒有握住。還在那裏狂吼亂喊給自己壯膽。也不知道羞羞。”
鐵奎給小姑娘揭了短,又有一些薄怒又無可奈何。隻是怔怔的站在原地。
蕭笙知道鐵奎這個時候進來,肯定是有事情,便對柯兒笑道:“好好,我們帶上你,現在我和你慕容哥哥有一些餓了,你看看能不能叫人給我們送一些吃的?”
柯兒好像得勝的小狐狸一樣,驕傲的昂著下巴,朝著鐵奎哼了一聲,威風凜凜的帶著兩隻幼獒,朝著後院走去。
三個人看著柯兒的背影,也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隨後便走進了慕容涉歸的書房。
還沒等兩人坐定,鐵奎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殿下,你交給我的事情,已經搞定了。”
慕容涉歸示意他不要著急,指著一旁的椅子,讓他坐下來說。
鐵奎是一個急性子,幾步回到了椅子上,興奮的蹭了蹭,一邊比劃一邊說道:“殿下,我們事先安插在軍隊裏麵的人,都已經給我回信了,這些家夥都表示隨時策應我們的行動。”
慕容涉歸的臉色放鬆了很多,有了兵權在手,就什麼都有了。如果沒有兵權,就算是八百個慕容德,也掀不起多少浪花。
但是慕容涉歸隨後眉頭緊皺,問道:“這些家夥我已經十年沒有見過了,你能確定這些家夥沒有變心嗎?”
鐵奎拿起了茶幾上麵的茶壺,裏麵還有昨晚放了一夜的水,對著壺嘴一口氣喝幹。抹了一把嘴角,道:“這你就放心吧,這些個家夥,都是原來殿下在苦海裏麵救出來了,當然是誓死效忠殿下的。還有葛渾這個小子,聽說殿下回來了,昨晚吵著鬧著要見你呢。”
慕容涉歸這才鬆了一口氣,鐵奎看上去是一個粗線條的武將,實則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別的先不說,自己不在都城的這十幾年,鐵奎一個人苦心孤詣的在都城經營。沒有被發覺,這一點,慕容涉歸還是十分放心的。
蕭笙卻對這裏麵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便問道:“鐵奎將軍,你從頭到尾慢慢說,我想知道我們手裏有多少實力。”
鐵奎望了慕容涉歸一眼,慕容涉歸淡淡的道:“蕭笙是我的朋友,現在也是我的幕僚,有什麼話,同時也要蕭笙知道,明白嗎?”
鐵奎點點頭,向蕭笙一揖,道:“對不起了,蕭笙先生,因為此事涉及到了殿下的私隱。我們做臣子的不能隨意開口的,既然殿下不在意,我就說說吧。”
鐵奎別看五大三粗的,講起故事來,也著實生動具體。
原來,老天子慕容遊龍,雖然是一個好大喜功,喜歡開疆擴土的天子,但是在雨露後妃,開枝散葉的事情上,好像變得沒有什麼成果了。到了三十歲的時候,才有了大皇子慕容德。
慕容德的出生,可謂是集千萬寵愛於一身。當然也是集千萬恩怨於一身。
慕容德變成了重點培養的對象,選了學問最高的老學究給他當老師,選了武藝最高的宮廷侍衛教給他武藝。甚至慕容遊龍手把手教導他治國的方略。
一切看上去順理成章,可是老天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時間。
慕容遊龍是個馬上天子,自幼精力旺盛,體魄強健,在那個男人平均活不到四十歲的年代裏麵,慕容遊龍已經年過半百,卻依舊精神矍鑠。而慕容德卻一天一天的長大,伴隨著年齡的增長,不甘心和野心也在慢慢的增長著。
根據慕容涉歸得道的消息,大皇子竟然使用極其陰毒的蠱毒詛咒的辦法,將自己老爹的生辰八字藏在草人之中,每日焚香磕頭,活人受香火,是大大的折損陽壽的。
即便是如此,慕容遊龍依舊是生龍活虎,五十歲的年紀,竟然可以連馭二女還遊刃有餘。再加上老天子也不是傻子,處處敲打提點慕容德,讓慕容德安分守己。
到最後,慕容德也泄氣了,也隻好靜靜的等著老天子駕鶴西歸。
可是一個事情卻打亂了難得的平靜,這件事情就是慕容涉歸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