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道:“還望沒有唐突了姑娘。”
兩個人都是說著沒有營養的假話,蕭笙手裏的酒杯卻是一口沒有喝,後麵還有幾桌要敬酒,便笑了笑,離開了蕭笙的桌子。
這場宴席吃的,可謂是好不無聊。但是目的卻是達到了。
首先,就是探探這個慕容德的底細,根據蕭笙看來,慕容德這個人,要比慕容涉歸要好交往的多,首先這個家夥並不是那種冷麵閻王類型的人物,性格還算是豪爽的,但是卻有一絲陰狠。另外,慕容德的周圍,招攬了一批“賢士”,這些人絕不是善類,在詩書詞賦治國方略上沒有任何的建樹,卻精通吃喝玩樂。蕭笙想,這些家夥應該是大皇子養在麾下的死士。關鍵的時刻會為了慕容德賣命的。
第三,看起來慕容德的背後,似乎是有什麼隱秘的力量,在支持和幫扶這慕容德,就單單在寒月這個近侍來看,如此特立獨行的美人,甘心在慕容德的手下,這中間的事情,也是值得好好思量思量的了。
宴會到了結尾的時候。現場已經不成樣子了。隻見寬闊的大廳之中,杯盤狼藉,一些酒量不佳的,早就已經摟著陪酒的歌姬,躲進了樓上的包廂之中。而一些酒量很大的人,還在相互麵紅耳赤的相互拚著酒。
蕭笙回頭看了一眼慕容涉歸,淡淡的道:“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在這裏過夜,我可是睡不著。”
說著,便在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慕容德近前,微微一躬,道:“在下不勝酒力,這就告退了,我求殿下的那件事,還望殿下做主!”
慕容德現在已經是喝的差不多了,估計也沒有聽見蕭笙兩個人告辭,隻是揮了揮手。
蕭笙和慕容涉歸走到了門口,老鼠胡子已經是一臉的疲倦,靠在門外的石頭上麵,已經瞌睡的不行了。聽見有人出來,忙在地上蹦了起來。滿臉賠笑道:“上賓要離開啊?看看這天色,還有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而為不如就在招賢館休息了。”
蕭笙也沒有理他,就離開了。
走了很遠的一段路程。慕容涉歸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長見識?”
蕭笙忙製止了慕容涉歸,慕容涉歸也是神情一凜。隨後,那股讓人十分難受的氣息,又出現在了兩個人的感知中,而且比剛才寒月身上的氣息還要強烈。
蕭笙輕聲的道:“還是不安全,先甩掉這個尾巴再說。”
說著,兩個人頭也不回的向著山下走去。而這個氣息,則是如影隨形,不遠不近的跟隨在蕭笙兩人的身後。天色依舊是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牢牢的跟蹤,也是一個高手了。
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蕭笙冷笑了一聲,道:“我說殿下,看來咱們這回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慕容涉歸眼睛瞪著前方,腳下卻是越來越快,道:“怎麼說。”
蕭笙苦笑著道:“你大哥背後的勢力,實在是很神秘,這個尾巴要是甩不掉,咱們就別想回到你的王府。”
慕容涉歸馬上就明白了蕭笙的意思,兩個人不再說話,閃過了一片樹林的時候,蕭笙的慕容涉歸猛地一躍,伴著微弱的星光,兩個人竄上了一株四人合抱的大樹,蹲在樹葉裏麵。小心翼翼的控製住自己的氣息。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有兩個身影朝著這個方向緊追了過來。蕭笙自從修煉到了一定的水準之後,視力非常好。單借著微弱星光,蕭笙便能分辨出了兩個人的樣貌。
兩個人都是穿著和寒月一樣的鬥篷。顯然寒月的鬥篷是又經過修飾裁剪的,顯得很合身,但是這兩個人身上的,卻是又寬又大。腰裏麵橫著束了一條牛筋腰帶。腰帶上麵掛著各式各樣的瓶子布袋,就像是一串葡萄一樣。站在前麵的,是一個人到中年的漢子,滿臉暴戾之色。臉上棱角分明。若不是這一身的打扮,活脫脫的一個武將的樣子。他身後的人歲數還不大,看上去還算是清秀,但是顴骨卻是高高的突起,一臉的債主像,很不討喜。
兩個人走到了大樹的周圍,停住了腳步,似乎是有一些遲疑,後麵的人道:“護法,沒有氣息了。”
前麵的人哼了一聲,道:“看樣子還有一些手段。沒事,他們走不遠,我倒要看看,這個猢猻是那座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