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位置,到遠處的那個地方,目測還有一裏多的路。慕容涉歸道:“這個地方也是非同小可,有許多高人把持著結界,我們隻能收斂了氣息,步行了。”
兩個人在修的十分平整的大路之上向前走著,一邊走著,慕容涉歸用很沉重的語氣道:“一會進到裏麵,看見什麼都不要聲張,我相信,你看到的,將會顛覆你的。”
打了這一劑預防針,反而使蕭笙充滿了好奇,心說這個世界再怎麼光怪陸離,也就是分封製的奴隸社會,再怎麼也不會太不靠譜。自己還真要看看,在幾千年之前的這片古老的大陸,到底有什麼幺蛾子。
走到了正門的時候,剛剛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隻見大門修的十分的古怪。並不是像那種府邸的朱紅大門和朱紅色的紅紗燈籠。而是一扇又重又舊的榆木板門。
門板是一整塊,看上去就是用一棵榆樹裁下來的板子,而且並沒有什麼修飾。還能清晰的看見上麵的紋理。門上鑲嵌著密密麻麻的向外突出的銅釘,顯得古怪而又艱澀。
門口守門的仆人看見了兩個人。立刻就提著白紙糊成的燈籠,湊了上來。隻見這個侍者,臉麵十分的破相,兩撇老鼠胡子微微的翹著,兩個豆子一樣的眼睛咕嚕咕嚕的亂轉,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並非善類。
慕容涉歸站在蕭笙身後半個身位的地方,活脫脫的像是蕭笙的一個隨從一樣。
“上賓,請問您有今天的請帖麼?”
侍者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蕭笙兩個人。
請帖?慕容涉歸啊,你可是把小爺給坑慘了,你怎麼不告訴我還有請帖這檔子事情。這一下蕭笙有一些手足無措了。
蕭笙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慕容涉歸,慕容涉歸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根本就沒有請帖那種東西。
蕭笙歎了一口氣,轉過身體的時候,臉上原本的那種笑意,頓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盯著這個長著老鼠胡子的侍者,渾身的真氣散發著,眼神冰冷,目光就像是要殺人一樣。這個猥瑣的侍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但是侍者還是見過世麵的,隨後,就好像是聚集了所有的膽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裏麵的顫抖還是掩蓋不住的。
“一看上賓的氣度,就知道是世家子弟,是不會跟我們這些下人過不去的,但是這裏的規矩還是要講的,根據我們教主和大皇子的命令,沒有請帖是進不來的。”
這一段話,可謂是有示弱,也有強勢,最後還是把大皇子三個字加重了。
蕭笙心裏冷哼了一聲,揚起了手,照著這個家夥的臉狠狠的摑了過去。這個又瘦又小的侍者頓時就撲倒在地,嘴角上麵鮮血直流。
蕭笙故意虎著臉,一臉殺氣的站在了當場,身後的慕容涉歸搶上一步,道:“狗眼睛,連我們公子都看不出來嗎?這可是正宗的梁國的太子蕭笙!!!”
蕭笙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但是慕容涉歸忙給蕭笙使眼色,蕭笙隻好小心翼翼的演示了自己的不解。
侍者捂著自己的臉,似乎是不敢再去接蕭笙的目光,知道這樣子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再者說,這裏是大皇子的一個據點,其實就是一個招賢館而已,這個人這麼大的氣勢,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大皇子的座上賓,這可不是自己這個螻蟻一般的人能得罪的起的。
這個時候,慕容涉歸在懷裏掏了一會,掏出來一塊金子,拋到了侍者的手裏。
侍者自然是知道輕重的,雙手像是變魔術一樣,快速的將金子收了起來。說著便招呼著人們打開了折扇大門。
蕭笙冷哼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慕容涉歸向他投來了一個抱歉的眼神,也跟著蕭笙走了進來。
走進這個莊園的時候,蕭笙還沒覺得有什麼,和一般的幫派的大堂差不多,正廳之上供奉著自己祖師爺的畫像,這個時候燈光昏暗,看不清上麵畫的是誰。
由侍者領著,繞過了正堂,在整個燈火輝煌的建築之間七繞八繞,走到了正堂後麵的月亮門,裏麵的侍者比外麵的素質可是高出了一些,彎腰向裏麵讓著蕭笙,一臉謙恭,道:“上賓請進。還請上賓將自己的兵刃留在外麵。”
蕭笙和慕容涉歸張開了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帶什麼所謂的兵刃,侍者便躬身去了。
走進月亮門的時候,一聲聲女人短促但是聲調極高的笑聲,在燈火輝煌的閣樓上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