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則若有所思的看著杯子裏的酒,眉裏眼間都是淡淡的愁悶和焦慮。
如意疑惑的看著她:“般若,你來找如大夫是有什麼事嗎?”
般若淡淡一笑,掩飾掉麵上的愁悶,爽朗地笑了起來,仿佛剛才的愁悶是如意的錯覺:“聽聞如大夫醫術高超,我是特地來請教醫術的。”
如意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般若好像有什麼事沒說。
這時,突然樓上一包廂內傳來驚恐的尖叫聲。
如意驚了下,連忙起身,問從樓上倉皇跑下來的客人,她拉住客人的胳膊問道:“樓上發生什麼事了?”
那客人指著抬手指了指包廂的方向,驚嚇的話說都有些哆嗦:“死人了,裏麵死人了……”
如意眉頭皺了下,竟敢有人在如意酒樓殺人?
她來不及多想,扔下般若就衝上了樓,推開包廂的門,裏麵是一個從北辰國來販賣布匹的商人正口吐白沫趴在桌子上,旁邊還七零八散的倒著兩個同伴,其症狀和商人一樣,看樣子也是中了毒。
如意俯身探了探鼻子,好在還有氣息,她對聽到聲音隨後衝上來的陳管家和小二王傑吩咐道:“快去段會堂請莫爾白大夫,快……”
王傑應了聲,準備出去,卻聽如意又道:“王傑你是負責這個包廂的,你留下我有事要問,讓餘飛去。”
陳管家進來看著包廂內的慘象,憤怒的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何人在如意酒樓內對客人下毒手的?”
“陳管家,你去安撫下外麵的客人,就說這是酒樓特意給大家準備的一場演出,快去……”如意眉頭皺了下,如意酒樓生意本來就不好,這個時候更應該不能讓這個件事宣揚出去,最好能夠息事寧人,陳管家似乎是氣糊塗了,在這裏大呼小叫的謾罵。
陳管家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滿是尷尬和懊惱,連忙退出去,向大家解釋了下,客人們反而覺得演出很有趣,一個個哈哈笑了兩聲就過去了。
般若卻不覺得是這麼回事,她上樓了,看著如意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審問負責這個包廂的小二王傑:“這個包廂除了你來送酒水還有誰上來過?”
王傑想了想,搖頭:“除了小的,房間裏就隻有三位客人了,中間沒有人進來。”
如意疑惑的看了眼包廂內的門窗,今天外麵空氣冷,窗戶都從裏麵關著,隻有一個前門,但王傑說除了他進去送過飯菜,就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出這個包廂,那就不存在外來人闖入下毒的可能。
正在她思考期間,般若走了進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客人,又走到了桌上的飯菜裏,盯著看了半響:“看得出來,這些商販是從外地來的,你就沒想過是他們是相互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