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子冷眉皺了皺,這是什麼歪理,在他看來,喜歡一個人與樣貌和習性無任何關係,怎麼聽葉明明的話,竟將他對如意的仰慕,偷換概念成了姿色的比較,這未免太過膚淺了些。
“是誰說我的姿色和樣貌算不上上等的?我倒覺得自個美若天仙,九州七國獨一無二的姿色。”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怨氣遠遠傳來。
葉明明立即感覺到了陣陣涼風吹的她脊背發涼,渾身怔了下,僵硬的臉上生生擠出一抹尷尬的笑,慢吞吞轉身,隻見一飄逸清秀的男子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的惹眼,不是女扮男裝的如意還能是誰。
“酒樓今日開門營業,你不是說不來了,怎麼……”葉明明的臉紅白相間,甚是尷尬,在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個正著的尷尬,此刻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不來,怎麼會知道你在外對旁人說我姿色平庸呢?”
如意從如意酒樓出來,生怕錯過了好戲,就忙不迭的向扇刑司走,經過鳴鳳閣遠遠就聽到葉明明竟和旁人在說她的壞話,看來是她把葉賤人寵的太厲害了。
“那個,正好二皇子找你有事,我就先走了。”葉明明瞥眼南宮離子,靈機一動,丟下一句,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
南宮離子看清來人的樣貌,眸光盈盈如水,清澈如珠,瓊鼻精巧,雙唇紅潤仿佛輕輕一咬就能彈出水來,肌膚如雪,瑩白透亮,一身男裝,手握折扇,乍一看竟是個極其清秀白嫩的小公子,不過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和痞性,卻是如意身上獨有的氣質。
他上前兩步與如意近了幾分,一時興奮的竟沒有察覺他胸前的藍玉狐吊墜發出了微弱的藍光:“如意,真的是你,你不是在酒樓麼,怎麼會在這裏?”
如意將目光收過來,望向說話的人,竟然是南宮離子,她有些意外,笑嗬嗬道:“酒樓裏太悶,就出來討些樂子解解悶。”
她說著抬頭看向鳴鳳閣的鎏金牌匾,問道:“二皇子,在此處喝酒?”
南宮離子有些詫異如意對她的態度,要是旁人遭遇小年夜的誤會,被神女及滿朝文武大臣誤會,一直奏請嚴懲的事情,而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卻沒有極力澄清事實,險些害的恩人被殺,那人定會與他不共戴天。
可麵前的如意卻與旁人大不相同,她竟淡定的絲毫不計前嫌,對他盈盈而笑,仿佛彼此之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亦或者她根本就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過。
一個小小女子,能有如此大的胸懷,是難能可貴的,但也是情理之中的,能成大事者,從不計較小事,不然如意又怎能憑一己之力除掉忤逆造反的戰神子墨,使得百裏夙夜對她器重有加,從一介平民一躍成為扇刑司首座,為此不知招了多少人的嫉妒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