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誌波不愧是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的,前一秒驚恐至極,下一秒就已恢複平靜,渾濁的目光中含著淡淡哀傷,看著曲瑞卿的屍首,悲憤道:“我不知道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但我清楚卿兒雖有病在身,可他絕對不會自殺的。”
葉明明涼涼一笑,還在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蹲下身扒開曲瑞卿的衣裳,用折扇破開了曲瑞卿胸口一處被劍劃開的地方,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字跡:“曲瑞卿的身上刻有紋身,而這些劍傷每一劍都分毫不差的刺在了有紋身的地方,在這些刀痕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究竟他想告訴我們什麼?究竟是誰想要毀屍滅跡?”
說著他又吊胃口的看向故作鎮定的曲誌波:“曲大人,曲瑞卿是你兒子,你應該知道他在身上紋了什麼吧。”
曲誌波眉頭緊皺,麵色鐵青,渾身散發出的威脅氣息中摻雜著淡淡的驚恐和不安,這個葉明明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他,是故意的吧,於是冷哼道:“他已經是十八歲的認了,我做父親的怎麼可能扒了他的衣服看他紋了什麼吧?”
葉明明恍然意識到自己問的的確有些過分了,訕訕一笑著:“哦,也對,是我的問題幼稚了點,要說這紋身從何而來,我卻聽到了些消息,不如我給你們講講如何?”
李大人巴不得趕緊把案子破了:“葉司徒,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啊。”
“這件事延伸的年代比較久遠,眾位且慢慢聽我一一道來,我聽說曲瑞卿小時候和一個叫淩九的女孩走得很近,之後為了這個淩九他和曲鴻順大打出手,才落下了這要他命的病根。”
聽到那個淩九,曲誌波臉上的肉都在抖,一個小小女子多年來搞的曲家家宅不寧,若不是她已經死了,他真想把她的屍骨挖出來鞭策幾番。
“至於這淩九是何人,本在戶部的卷宗中有所記載,但我的助手已經去查探了,卷宗裏隻是簡單的記載了她的名字,詳細的信息早就被人抹去了,就連曲瑞卿的卷宗中也從未提及過一個叫淩九的人,據我調查,當年是曲大人親自去戶部消除這些的是不是?”
當年他經不住曲夫人的苦苦哀求,又見曲瑞卿為了那女子連命都不要了,若是讓他知道淩九已死,別說活到二十五,一天都不可能活下去。
他雖不喜這個小兒子,可畢竟是他的親兒子,總不想他這麼快就死掉。
此事正是他所為,有何不敢提的,曲誌波歎了口氣:“確有此事,是我特意去戶部抹去的信息,當年他為了那個低賤的女子,與自己的哥哥大打出手,鬧得我整個曲家不得安寧,所以我不想再讓那個女子再次來禍害我曲家,那怕連名字也不要存在。”
葉明明點頭,似嘲笑的問道:“當年,曲家和淩九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