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樣？”沈明軒越聽越糊塗了，這怎麼都和如意能有關係？
“就先拿韓若嬌生病來說，誰平白無故會整張臉潰爛掉，而那天正是被如意打了一巴掌後發病的，找了那麼多的大夫都查不出個所以然，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發病，你說奇怪不奇怪，後來我差人從服侍過韓若嬌的丫鬟口中得知，她的臉最開始就是從挨巴掌的那邊潰爛的，期初就像個手印，我看她肯定是用了妖術。”月瓏說的像是見過一般，最後還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話雖如此，可如意是人，怎麼會妖術呢？”沈明軒的心忽然像被人捏住喘不過氣來。
“後來的千鬆挖心的案子，明明當初抓進天牢的人是千鬆，可玄鐵打造的籠子被抬出來時裏麵坐的是韓若嬌，我聽娘說過那個玄鐵籠隻有首座有鑰匙能打開，以趙首座剛正不阿的為人，絕對不會幹出換人的事情。”
“可如意隻不過是個小小司徒，也沒有鑰匙，更不可能有本事打開玄鐵籠。”沈明軒秀眉皺成一團，疑惑道。
“哼，她和賈玄關係那麼好，做這件事更有可能才對，以前她沒少受韓若嬌的欺負，想借那件事報複，還有當初送南宮離子入宮的主意可是如意出的，這件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如意的陰謀，目的就是除掉韓若嬌。”
月瓏說完，眼裏也浮出了淡淡的恐懼，低聲道：“下一個她要對付的就是我了。”
她猛然看向沈明軒，神色惶恐而又急迫：“所以，在她想要屠掉我月家滿門之前，必須先去掉她。”
不管月瓏說的是真是假，但沈明軒明顯有些信了，或許是出於對如意的恨意。
“我剛才對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你今天心軟了，他日知道你為了得到如意酒樓陷害她，她就未必如你一樣心軟了。”
……
沈明軒坐在軟榻上發呆，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想辦法除掉如意，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孩子。
金天恩推門進來，撣了撣落在衣服上零星的雪花，搓著手，哈著氣向火爐走了過來。
“馬上年關，這又下雪了。”
沈明軒隻覺得一陣冷風撲麵而來，拉回了她的神思，眨了眨眼睛，將手往衣襟裏縮了縮，金天恩看到她一直沉默著，似乎有什麼心事：“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沈明軒抬眸看了他一眼，轉而卻問道：“天恩，你堂堂王爺家的大公子，如今嫁到我家，隻當了個替爹娘跑腿的夥計，心裏憋屈嗎？”
“有什麼憋屈的，都是一家人，哪分的這麼見外了。”金天恩說的雲淡風輕，順手從火爐上取下烤著的燒壺，倒了杯茶水，喝了口，暖了暖胃。
“我和如意是親姐妹，卻有著不同的姓氏，我跟著娘姓，如意跟著爹姓，從一開始就分的這般清楚了。”沈明軒垂下了眸，盯著金天恩手裏停滯的茶杯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