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勾引駙馬,無視天子之威嚴,把她給朕押下去。”百裏夙夜冰冷的聲音裏絲毫聽不出往日的情分。
如意本就渾渾噩噩的,又一時焦急,渾身發軟,再也忍不住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知覺。
賈玄三兩步衝上,抱住了如意,探了探如意的額頭,才道:“陛下,首座發燒了。”
百裏夙夜眸光一軟,這時不知幽然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便道:“送她回如意酒樓禁足,即日起不要再去扇刑司了。”
說完,就氣哄哄的走了。
翌日,如意是在一陣亂哄哄的說話聲中醒來的。
“大夫,如意她怎麼樣了?”是沈明軒擔憂的聲音。
“大小姐,不打緊,二小姐隻是喝了酒,又出去吹了冷風受了些風寒,療養幾日就沒事了。”這是莫爾白的聲音。
自己這是病了嗎?怎麼腦子昏昏沉沉的。
聽到耳畔的聲音漸漸變小了,如意在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頭頂的帷帳,碧綠色的,這是為了專門襯托金雨澤的竹屋,她特意讓人將房間裏凡是能換成了綠色的東西都給換了。
“如意醒了。”趴在旁邊不遠處的葉明明看到如意撲騰睜開眼睛,傻乎乎的看著自己,他驚喜的叫了出來。
“我這是在怎麼了?我不是應該在宮裏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如意投了投仍然有些發脹的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這是斷片了?
葉明明看著如意茫然的表情,得出了這麼個結論,於是小心翼翼問道:“你昨晚幹什麼了,你還記得嗎?”
如意想了想:“當然記得,我不是在梧桐台和眾大臣喝酒麼?”
“那喝了酒之後呢?”
“喝了酒之後,還是喝酒。”如意什麼都想不起來。
“完了,徹底斷片了,什麼都忘了,不過也好,忘了就忘了吧?”葉明明做了個極度無奈的表情,看來犯了錯還能這麼淡定的人,除了如意也是沒誰了。
“怎麼,我不會是喝醉酒一把火燒了梧桐台吧?”見葉明明的表情不對,將眸光又投到了他身後的沈明軒和金天恩,希望從她們的眼裏得到答案。
“要是一把燒了梧桐台你就是一百條小命也抵不過來。”葉明明開啟了調胃口模式。
“那我是大鬧了梧桐台,掀了桌子?”如意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幹了什麼事。
“掀了桌子到還好了,別人還隻是以為你耍酒瘋,你犯得錯可比耍酒瘋嚴重多了。”
“滾開,你拿我當羊肉串涮了是不,沒時間陪你玩了,我要去扇刑司盯班了,別又讓那些大臣彈劾我擅離職守,躲家裏睡大覺。”如意起身下床,穿上旁邊的深藍色的靴子。
“如意,你不用去了,在家好好歇著吧。”沈明軒終於開了口。
“這怎麼行。”如意自顧自的下了床,拿起旁邊的飛魚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