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人也應該是他吧。
被一個堂堂獵國二皇子被當成聯姻工具來使用,這樣真的好嗎?
而且,南宮離子你是傻嗎?
一個擁有獵國諸葛之稱的戰場英雄,怎能如此懦弱,麵對別人把自己當成聯姻工具,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如意端著舉杯,不知道這酒她是該和還是不該喝?
看著別人喜氣洋洋樂開懷,各個把酒言歡,相談甚歡,隻有如意盯著南宮離子發呆,手裏卻不停的醍醐而灌,她真不想不明,南宮離子怎麼能如此沒有主見,先是和子墨糾糾纏纏那麼多年,雖然他不知道,但他和綾羅發展太快了,綾羅可是將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他們在一起,自己應該把他當成敵人呢?還是當成朋友?
或許是如意灌酒灌的太猛了,三兩下就有些迷迷糊糊了,感覺眼前的東西都變成了兩個。
南宮離子和綾羅緊挨著坐在如意的對麵,綾羅一副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模樣,笑臉盈盈的滿是嬌羞,她貼心的給南宮離子斟滿酒杯,就將剛上的菜品夾了些放在了他的碟子裏,南宮離子隻是淡淡的客氣的回應一句,目光卻緊緊的盯著對麵的如意。
她通過下元節時製止子墨造反,一舉翻身平民,成為了扇刑司的首座,如今可為了官高為重,可為什麼她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一口接一口的不停灌酒。
還喝得太急,嗆得咳嗽了起來。
南宮離子替她一緊張,打掉了綾羅給她抵上來的一口湯,瞬間散落在了綾羅的衣衫上,他趕緊手忙腳亂的幫綾羅清理:“對不起,公主沒事吧。”
在剛才南宮離子緊張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如意喝酒嗆到了,頓時心猛然一皺,似察覺到了什麼危險的信號。
“沒事。”綾羅溫柔一笑:“二皇子稍定片刻,本公主去換身衣裳。”
“好。”南宮離子滿是歉意的點了點頭。
公子律被如意的咳嗽聲來拉回了注意力,半關心半笑道:“如意你怎麼了?酒量怎麼這麼小,一兩杯下肚就不行了。”
如意轉頭看著公子律晃來晃去的臉,傻嘿嘿一笑:“你才喝醉了,我就是腦袋有些悶,出去透透風。”
金月起身攙扶,擔憂道:“我陪你去吧。”
如意搖頭,推開她的手:“不用了夫人,我一會就回來。”
金月見她隻是兩頰發紅,但理智還清醒,見她執意不讓自己陪同,隻好無奈放棄。
如意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的下了梧桐台,迎麵吹來一陣涼爽的風,讓她感覺渾身的燥熱消去了大半,梧桐台下是通往名優苑的小徑,名優苑聽說是韓喜的故居,而梧桐台正是百裏夙夜送給韓喜,每每韓喜都會站在梧桐台給百裏夙夜吟唱靡靡戲曲,而今已是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韓喜死了,梧桐台似乎不再隻屬於韓喜一個人了,那裏變成了百裏夙夜設宴的地盤,而梧桐台旁的名優苑在那些歌舞聲中顯得分外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