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司徒聽後,連連感激。
“你說究竟是什麼人能闖入戒備森嚴的扇刑司呢?”如意心裏最大的疑團便是如此,那人又為何要打傷一個風燭殘年,有了今天沒明天的病危老人呢?
賈玄眼眸微沉,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又不太相信的搖了搖頭。
“能對一個老人下手,絕對是趙公公的什麼敵人?或者說趙公公握著什麼人的把柄?”如意咬著手指頭,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驚異的光:“該不會是子墨那個女人吧,她主外,扇刑司主內,一定是趙公公和她在朝堂上起了爭執,於是那心胸狹窄的女人氣不過才來找趙公公麻煩的,對,一定是這樣。”
賈玄渾身一怔,如意的話確定了他腦海中一閃即逝的猜測,師父臥病在床就是因為那日在朝堂上子墨公然挑釁神女威嚴,並揚言要將駐守在蠻夷邊境的軍隊調回來,師父覺得萬萬不可,一時間雙方對峙,場麵緊張,但師父年事已高,又加之與他爭辯的人是子墨,所以回來後便一病不起了。
而且看剛才屋內情況,如果是他人要真的想謀殺了師父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事實並沒有,師父隻是磕破了頭。
不行,他要去找子墨討個說話。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師父。
如意看到賈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抬頭在他麵前搖了搖:“你怎麼了?”
賈玄回過神,笑了笑:“我沒事,如意你先回家吧,師父現在還在昏睡,等他醒了你再來看望。”
如意看了看床榻上的趙公公,想到酒樓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隻能答應:“那我先走了哈。”
深秋風蕭瑟,院中楓葉飄然而下,淡淡的暖陽如金輝渡在大地,如意坐在院中翻閱著操辦和親宴的賬本,門外一陣腳步聲漸行漸近,她抬頭看去,這不是姐姐房裏的侍奉丫鬟,叫什麼蔻丹。
這蔻丹是不久前姐姐從外麵領回來的,說是母親生病過世,她在街頭賣身葬母,沈明軒經過時見其聰明伶俐,又同情她,便將把她買了回來。
“二小姐,大小姐請你去茗軒苑一趟。”蔻丹眉目清秀,漆黑的眸子清澈如水,但隱約透著股寒氣,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她雖麵相有些清冷,可對沈明軒還算上心,照顧的也是十分周到。
如意微皺了下眉,自從包子流產事件之後,姐姐就很少來宜蘭園,她隻是偶爾得了空,才前去探望姐姐,今個突然來喚,她倒有些意外,但喜悅之心勝過了疑惑。
放下手中賬目,就隨蔻丹來到了茗軒苑。
茗軒苑的位置靠北,少見日光,這正直午時,確如入夜寒氣逼人,院中已花木失了往日繁華熱鬧,一排秋末風采,剛到茗軒苑門口,早有丫鬟進門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