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惴惴不安的起身,如意覺得乏累,就請韓若嬌進鳴凰樓談話。
在一個僻靜點的小包廂內,如意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支走下人,慢悠悠的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說吧,什麼事竟能讓韓郡主來求我幫忙?”說話間,抬頭看了眼韓若嬌。
韓若嬌一聽這話,就忍不住哽咽了起來:“求你救救我哥哥,他是無辜的,哥哥絕對不會做出忤逆神女的事情的。”
如意深受神女器重,而且經過上次將軍府之事,她對子墨必然也是恨之入骨,所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隻要她願意出麵求情,哥哥的事情就還有轉機,雖然子墨已和如意勢同水火,可和親宴還是要在如意酒樓舉行的,念在這件事上,子墨追究哥哥的責任也會有所顧忌。
生長在宮牆之內的人,都是從萬丈深淵中走過來的,靠不僅僅是勢力和背景,還要有慧眼識時務和聰慧的大腦,現在聖都的局勢就是三足鼎立之勢,一方是神女百裏夙夜,另一方是戰神子墨,最後一方便是公主百裏綾羅,能夠在這三方之中求得自保除了神女便是子墨,如今哥哥得罪了子墨,她能依靠的就隻有神女了,或許神女念在和哥哥情深義重的份上,再加上如意酒樓的請罪,應該能保哥哥一命。
“無辜?”
如意噗嗤笑了起來,好奇的望著韓若嬌:“當日郡主府被圍攻之時,可是韓喜親口承認是他和冷傳虎串通意圖謀害獵國二皇子,就是為了給扇刑司按個辦事不周之罪,而且人證物證聚在,你現在跑來對我說他是無辜的,難不成此事是你指使,韓喜為了保全你,便攬下了這罪名。”
她並不知韓若嬌跑來求她救韓喜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當初在天牢內他和師兄的出現過,況且她在陰陽鬼事件中扮演過極其重要的角色,就算猜不出她是狐妖,也必然有所誤會。
翡翠見如意將矛頭指向了自家主子,連忙解釋:“二小姐你誤會了,我家郡主平日裏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會有謀害他們人性命的膽子呢?”
韓若嬌也顯得有些激動,點頭道:“而且當初時我護送獵國二皇子進皇都的,我更沒有理由謀害他才對。”
“理由,誰說沒有理由,這其中最有理由的就是你了。”
如意眼神陰測測的盯得韓若嬌渾身打了個寒顫:“當初護送獵國二皇子進皇都的人的確是你,但除了我等幾個知情人知道外就隻有你一個外人了,你恨我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你也恨賈玄。”
韓若嬌沉默了沒有說話,牙齒深深的咬在嘴唇上,留下了幾行慘白的齒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眼圈又紅了,而她也明顯的感覺到翡翠波動的情緒,翡翠拿在的手裏的絲帕此刻已是揉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