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很好,你身上的傷好點了嗎?”沈明軒打斷了她的話。
“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姐姐……你……”
“那你就回去吧,和親宴就到了,還需要你幫娘打理事務呢?”
如意站在門口,走來走去,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裏像是堵了塊石頭,難受的厲害,她躊躇了半響,無可奈何的走了。
她有狐妖之身,在師兄不斷的輸入靈力和如大夫瓊漿雨露的調理下,很快地就恢複如初。
中間賈玄曾來看過幾次,就連向來足不出戶,養在深閨的金雨澤也來了,不過金月和公子律來的時候個個都麵色凝重,叫她過去問了幾句當時的情況,得知事情經過之後,對子墨恨的是咬牙切齒。
沈欣楠在如大發的勸說下,態度也有了好轉,不在對她不理不睬,而是分派給她更多關於和親宴會上需要涉及到的事情。
不過,何天再也不能用那副皮囊了,聽說在和瓔珞出去時遇到了一個十分難纏的邪祟,不小心被其弄壞了本就失去生機的皮囊,使他不得已恢複妖身,為了不讓沈欣楠等人起疑,他不得不暫時居住在段會堂。
隻是,沈明軒在房間一待又是
五六天,送去的東西一口都不吃又退了回去,如意自從回來之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她實在按捺不住,又去喚她。
“姐姐,你好歹吃一口,這樣下去會餓壞的。”
“我不餓,你回去吧。”
如意眼睛一陣酸澀,姐姐越是這樣折磨自己,她的心就越痛苦,她哽咽道:“我知道,你這樣折磨自己是在懲罰我,是我硬拉著你去將軍府的,是我衝動魯莽得罪了子墨,都是我的錯,你若恨就恨我吧,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可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沈明軒披頭散發的站在門口,一襲白衣若素,鬆鬆垮垮的掛在消瘦如骨的身上,蒼白無力的臉上一雙空洞無物的眼眸中趴滿了紅血絲,像是經曆了煉獄之後的蕭條,恍如換了個人。
如意抬頭看到她,喜極而泣,起身抱著她的胳膊:“姐姐,你終於肯見我了,我好擔心你。”
沈明軒摸了摸她的臉頰,亦如往常那般寵溺她,溫柔的笑道:“看你這幾日都消瘦了好幾圈,你去喚人來幫我梳洗一下吧。”
如意點了點頭,親自幫她打水梳洗,她挽發的技藝還不到家,怕給沈明軒梳的不好,又跑去叫來了容婆。
可事情仿佛並沒有那麼簡單,沈明軒雖然踏出了房門,卻走不出心門,很少在和大家一同吃飯,平日裏都喜歡待在園中癡癡的望著天空,不管風吹雨打,白天黑夜。
如意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葉明明告訴她:“她是有了心病,這心病不除,她永遠都無法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