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賈玄來到宜蘭園裏,隻有葉明明一個人抱著一壇酒,喝的醉醺醺的、傻傻的盯著一把玉製的匕首發呆。
“葉明明,如意去哪了?”賈玄向四處看了眼
“別跟我替她,想騙我的匕首,休想。”葉明明無精打采的回了句,緊緊的把繡鸞護在懷裏。
“快告訴我如意去哪了,我找到她有事。”
“她啊,一大清早就不知道跑哪浪蕩去了。”葉明明翻了個白眼,提起酒壇灌了起來。
“別……別喝了,發什麼神經,你是扇刑司的司徒,不去扇刑司值班,卻抱著匕首喝酒傷神,有點出息行不行。”賈玄恨鐵不成鋼的把葉明明手裏的酒壇奪了過去。
喝醉的葉明明惱怒,起身咆哮道:“你是誰啊,憑什麼拿走我的酒,別以為你是扇刑司的首座就在老子麵前耀武揚威,老子不吃你那一套,把酒還我,哪沒人去哪曬太陽去。”
賈玄看他喝醉了,也不生氣:“我這是在為你好,空腹喝酒傷身,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有什麼心事管你屁事,走遠,我告訴你,二皇子是我舍命救回來的,我可是頭等大功臣,等神女賜我高官後,我就專門找你茬,批鬥批死你,看你還敢對如意圖謀不軌,你這個奸詐無恥的大騙子,把你抓起來蹲大牢。”葉明明用食指指著賈玄的鼻尖喋喋不休。
賈玄是一臉無語加尷尬,喝醉酒的人嘴裏吐出來的話沒幾句真假,看葉明明對他的勸告無動於衷,無語的搖了搖頭,一掌打暈他,扶他睡下才離開。
……
一大早還沒睡醒,就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如意也不管衣冠不整,頭發蓬鬆淩亂,睡意惺忪,耷拉著腦袋,坐在床上假寐。
沈明軒看到如意頭發蓬鬆淩亂,睡眼朦朧,含笑拿起她的衣服走了過去:“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就是腦袋有些發悶,可能沒睡夠的緣故。”如意揉了揉隱隱有些發痛的右眼,這幾日不僅看東西模糊,而且開始泛紅發痛,但可喜的是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就連上次被千鬆用繡鸞劃傷的胳膊也奇跡般的恢複了。
沈明軒揉了揉如意淩亂的頭發:“我從未見過你這麼嗜睡的,容婆說懷孕的女人嗜睡,你我姐妹倒是反了。”
如意傻嗬嗬一笑,下床準備穿鞋,卻見沈明軒俯身提起她的紅靴子,溫柔的抬起她的腳,她一下不好意思起來了,除了有些癢之外,就是姐姐現在懷有身孕,她偷懶沒照顧姐姐就罷了,現在還要姐姐反過來照顧自己,於是整張臉都開始浮上紅霞。
“我來就好。”
沈明軒手裏的紅靴子被如意搶了過去,她起身順了順如意的頭發:“那姐姐幫你梳發吧?”
“謝謝姐姐,其實我自己可以的。”
如意走到梳妝台前,胡亂捯飭了一下,梳的是妞妞歪歪的馬尾辮,沈明軒看的她笨手笨腳的樣子,掩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