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曾聽段夕子說南宮離子雖表麵看起來並無大礙,實則內髒已是不堪重負,要使用幾種極其稀有的藥物才能使其沒有性命之憂。”何天邊走邊說。
“那九纓和南宮離子又有什麼關係?”如意不解,而且南宮離子看起來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重點是幾味藥物中有一個名曰‘草街子’,草街子並不是某種草被植物,而是極具生命力的藥,有可能是動物,也有可能是草藥,更有可能是人,或者妖。”何天目光深邃,語氣壓得很低,讓如意打了個寒顫,她從未聽說過以妖為藥的治病法子。
“你是說,南宮離子把九娘給吃了。”
與此同時,將軍府書房內。
角落的案幾上,擺放著那把刺向如意的長劍,劍前放著兩個陶瓷碗盛著半碗清水,子墨恭敬虔誠的跪於案幾前,神情嚴肅,目光陰冷,她毫不猶豫的用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湧出滑落在了清水裏。
嗤啦一聲,仿佛冷水遇到了烈火,瞬間鮮血膨化蒸騰,縷縷白色煙霧從碗裏飄飛出來,良久,漂浮於碗裏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四周向內凝結聚攏,直到三瓣擁有著妖豔紅色的花瓣起起伏伏飄蕩著。
然後,隻見那長劍有如沃土,從劍鞘各處攀爬出長滿綠色樹葉的藤蔓蔓延向碗裏,藤蔓的頂端,一碰觸到紅色花瓣,像痙攣了似的開始劇烈抽搐起來,那些曾經死在這把劍下的亡魂,像是得到了召喚般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然後附著在劍身上開出一朵朵妖豔的桃花。
“將軍,您喚我來所為何事?”於秋婉一聲黑色勁裝,腰間纏繞著銀灰色的腰帶,遠看為錦繡絲綢腰帶,近看卻是把明晃晃的軟劍。
“去把她給我帶來。”子墨背對著於秋晚,一頭墨發如瀑布般傾斜而下,發梢糾纏在一起,宛如她此刻的心情,良久,她才聲音低沉的像是從地獄傳出的鬼吟之聲幽幽傳來。
於秋晚怔了下,將軍向來冷冽殘忍,可她從未見過此刻這般透著死亡危險,這樣的將軍惹不起,若是觸怒了她,慘死隻是分分鍾的事,她不敢猶豫領命前去了。
……
如意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會變成這樣,本不想把什麼也不知道的南宮離子牽扯其中,卻無形中還是牽連了進來,若是他知道自己把九纓吃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如意心情鬱悶的坐在鳴凰樓的長廊上,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最近煩惱事怎麼這麼多,讓她暈頭轉向的,好在有師兄幫她去將軍府查探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現在坐著吹吹風,感覺也挺好的。
哦,對了,有好幾日沒見金雨澤了,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聽陳管家說金雨澤去休息了,於是準備了一壺酒悄悄來到他的房間,卻又不好意思橫衝直撞,站在門口往裏麵瞄了幾眼,好像沒人,不是說休息了嗎?怎麼會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