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子墨真的相信了,還特意請如意前來將軍府,這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或許在子墨凶狠的表皮的還是有柔情知恩的一麵。
“謝謝你,將軍。”南宮離子真誠的感謝。
子墨也感覺到了他的誠意,可聽到他一直喚自己將軍,卻叫如意叫的那般親切,心裏有股擰勁橫在那裏,很不舒服:“這是我答應你的不是,而且你我馬上就要結為夫妻了,你還這般與我見外?”
“這……”
子墨平日很少說這些柔情撒嬌的話,此刻話說出來顯得有些生硬,但南宮離子還是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可他……不喜歡她,卻又無可奈何,回頭望向如意,她卻正充滿好奇的看著自己,仿佛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我……”
子墨期望的等待著他嘴裏那句“子墨”或者“妻”,可南宮離子的舉動讓她的心針刺般疼了下,她抬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她不敢聽,也沒有勇氣去聽,她怕聽到,自己永遠不想聽到的答案。
宴席上,子墨坐在正上方,如意和何天坐在右側,南宮離子本應該以獵國二皇子的身份坐在左側,但他卻執意坐在了如意身旁。
如意疑惑的看了何天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雖然她想看到子墨氣的兔登天的樣子,可也不能太過了,畢竟她還是要盡量不去激怒那顆炸彈,否則將會碎屍橫飛。
隻是這南宮離子是腦子壞了,還是不懂人情世故,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沒看到你家未婚妻氣的都快成紫薯了麼?以她這隻不曾步入塵世的狐狸都能看出來的尷尬場麵,南宮離子怎麼就看不到呢?難不成挑人瞎?
“你還是坐過去吧,有師兄在我身旁,他會照顧我的。”如意低頭悄聲道。
“來者是客嘛,況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坐你身旁伺候你吃飯是我應該做的,我想將軍同我懷著一樣的感恩心理,是不會介意屈尊向客人低頭的,將軍,你說是吧?”
如意頓時無語,這家夥是在赤裸裸的用刀戳子墨的軟肋。
“對,我自然不會介意。”子墨麵色鐵青,早已氣的是鼻孔冒煙,卻依然強忍著怒火,不發泄出來,笑著對如意道。
“這……”
如意明顯感覺到子墨的不悅,可她已經答應,南宮離子又賴著不走,於是隻能低頭當自己是個局外人,但她總感覺有隻利劍正懸在自己眉心之間,隻要對方稍稍用力,她的腦袋就會被穿出個窟窿來,何天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她無奈的點頭示意自己無甚大礙。
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菜,琳琅滿目,讓人看了都流口水,隻是美酒佳肴擺在麵前,卻人人各懷心事,大殿內的氣氛顯得別樣了起來,寂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到聲響。
半響,南宮離子親自給如意斟滿酒杯,眼神真誠道:“如意,與你相識以來,還從未這般與你坐在一起過,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應該感謝的是將軍,你身負重任,她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到處尋醫問藥。”
如意若有所指的瞥了眼正上方的子墨,她正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半張臉,稀疏間能看到她陰沉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手裏的酒杯,一隻沾滿鮮血,布滿老繭的手指緊緊的扣著酒杯,隱約能看到發白的關節,那本應該如少女般青蔥白玉的手,為了得到想要的,無形中放棄了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