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1 / 2)

201、【交易】  金雨澤似是有意逗她,並不多做解釋,而是嘴角含著一抹若有深意的笑,看了更讓人覺得他偷了人還目中無人。  “你若是不喜歡我,不想與我成親,可直接說出來,不用這般羞辱我,我知道自己沒有閉月羞花之容,沒有大家閨秀之修養,甚至和別人訂過親,最後還被甩了,可我也是有小情緒的。”  如意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她終於能理解當初原主被宋亦明拒絕後,一心求死的心理陰影了,這比打她一巴掌還要難受。  看到如意黑曜石般的眼裏淚眼欲滴,透過淚花能看到她的眼睛分外清澈透亮,粉嫩的小嘴微微崛起,被水淋濕的頭發貼在臉上,好不狼狽,不過浸濕的衣服緊緊貼在她略有姿色的身上,勾勒出讓人浮想聯翩的酮體。  金雨澤怔了下,很快又恢複淡然,緩緩放下酒杯,起身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給如意披上,卻被如意一把甩開了,憤憤然:“我明天就讓娘解除你我的婚約,你就和你那個小情人成親去吧。”  說完,就轉身向門外跑去。  奪門而出後,想起自己手上的玉手指還是金雨澤那個花心大蘿卜送的,眼前浮現出他送給自己時臉上的柔情慢慢變成了嘲笑和諷刺,她就一把拽掉手套,強行要把那半截玉手指掰下來,卻不知為何,那半截手指像長在了手上,不管她使多大的勁都拽不下來。  什麼破玩意?  如意一腳踹開門,豎著左手中指,對著金雨澤吼道:“你這爛手指扯不下來,明天我給你一百兩,就當我把它買下來了,以後你我兩清,見麵就是敵人。”  金雨澤還沒反應過來,這丫頭的性子,還真古怪多變,但是很像她。  他抬手想要攔住如意,告訴她自己什麼也沒做,沒有什麼女人,也沒有什麼不願意,他隻是想逗她玩而已,隻不過他永遠不能對她開口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越走越遠。  如意氣呼呼的宛如一陣寒風從走廊裏橫穿而過,來回走動的下人們見到她無不驚訝,不知二小姐這是怎麼了,全身濕透,眼睛紅腫,似是受了什麼委屈,以前她可從不會這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從門外剛好回來的金天恩撞到了如意一身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知怎發生了什麼,疑惑道:“如意,你這是……”  “姐夫,你回去告訴王爺,我和金雨澤的婚約取消了。”如意停下腳步,氣哄哄的說完,轉身消失在了長廊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意,你把話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金天恩錯愕不已,望著如意越跑越遠的背影喊道卻並未得到回應,十分不解,弟弟向來沉默寡言,為人低調淡然,怎麼會惹如意生這麼大的氣?  不行,他的問問雨澤去。  如意窩在床榻上,心情沉悶的像是被人按在了水裏,並沒察覺有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宜蘭園,來人正是於秋晚。  她對著如意所在的房間一揮手陣陣白色煙霧繚繞,如意覺得眼皮沉重倦怠,慢慢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置身於冰冷生硬的地板上,周圍的空氣分外的寒冷,如意縮了縮身子,微微皺眉起身向四周望去。  直到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身紫衣華服的女人身上,她正背對著自己跪著,腰身纖細,身板端正,由內而外透著股一般女人沒有的罡氣,這種氣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練出來的,隻有經曆過鮮血的洗滌、危險的鑿煉、恐懼的溫養,然後從一望無盡的屍體中殺出來的人才有的霸氣和殺氣,此人不是子墨還能是誰?  “我怎麼會在這裏?”如意揉了揉有些發懵的腦袋,疑惑的望著子墨的背影,她記得自己明明在宜蘭園,後來感覺有些累就睡著了。  子墨幽幽回身,眸光冰冷銳利的望著如意:“自然是我請你來的。”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如意起身,警惕的望著子墨,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是水火不容,今日南宮離子的火上澆油,讓這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更加緊迫了起來,難道子墨已是按耐不住,想要動手了嗎?  “人妖殊途的道理你聽說過吧。”  子墨似笑非笑的走到如意身邊,隻見如意的臉色驀然煞白,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本將軍的魔魘幻境能困住任何生靈,包括你這隻不知死活的狐妖,沒想到你隱藏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被我知道了身份,你說若是我此刻把你殺了,整個神女國的百姓都會更加擁戴、感激我為民除妖吧?”  上次被子墨的魔魘幻境困住,為了能夠逃出去,如意不得已現出真身,被施法的子墨看見了自己的真身,她也早就做好了被子墨拆穿身份的準備,但她一直未講出來,讓她困惑不解。  不過,她選擇在此刻講出來,想來一定和南宮離子脫不了幹係。  “話雖如此,但你若是想把我的身份公布於眾,早就應該說了,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而選擇對我說,我想你也是在怕吧,怕你出入神女殿時暗藏凶器的事被人所知,怕你的勃勃野心被整個神秘百姓知道遭人非議,怕南宮離子知道你是個不忠不義之徒……”  “住口。”  子墨聽到如意這般說,頓時怒火中生,厲聲打斷了如意的話,不過她很快就平息下怒火,冷哼一聲:“不愧是敢跟我正麵較量的妖,不過我這次請你來不是和你互相揭短的,而是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如意疑惑道:“交易?什麼交易?”  “以後離南宮離子遠一點,要是我再看到你出現在他麵前,我就殺了你。”  忽然,案幾上長滿藤蔓和桃花的長劍,像是得到了主人的召喚,伴隨著一聲呼嘯閃電般出現在了子墨的手裏,流光劃過,冰涼森然的劍梢已抵在如意的脖子上,白皙的脖頸出現了一道細小的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