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死亡之謎】 眨眼間,已站在了如意的身後,卻見如意突然雙腿一軟整個人癱軟了下去,何天連忙攔腰抱住她。 如意驚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師兄熟悉而又好看的臉,她起身笑道:“師兄。” 何天看到她眼圈發黑,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你昨晚沒休息嗎?” 如意點了點頭,有些沮喪道:“昨晚有人潛入宜蘭園被我發現了,於是我跟著那人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將軍府,我想那人肯定是子墨派來監視我的,不知她按著什麼心,之後我就潛進了將軍府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結果什麼都沒打探到,還把葉明明給弄丟了,我已經找了他一晚上了都沒見人。” 何天看到她消瘦了好幾圈的小臉上,一雙明溜溜的眼睛淚汪汪的晃動著,春嬌喂養溫柔的笑了,聲音柔和道:“別擔心,交給我,我會找到他的。” 如意有些過意不去:“可是你在修煉,這會影響到你的。” “大不了就頂著這雙狐狸耳朵出去了。” 何天歪了歪腦袋,一個白色如雪的大鬥篷穿絲毫掩飾不住靈力帶給他的仙人之姿,帽子下俊美無濤的臉頰兩側一雙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從頭發裏露了出來,又給他溫文爾雅、淡雅出塵的氣質平添了幾分妖冶魅惑。 如意調皮的伸手拽了拽他的耳朵,心裏雖擔心師兄這樣出去會不會暴露身份,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沒再說什麼,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他懷裏昏昏欲睡了。 再次醒來是被莫爾白喚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疑惑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莫爾白邊指畫邊說道:“你救回來的那個人醒了,整個人像是瘋了似得,在床榻上不停地翻滾掙紮,嘴裏一直喚著什麼九纓,看起來太可怕了,我害怕,也實在沒辦法,就來找你去看看。” “九纓?”何天詫異的開口。 莫爾白也忘了去細細打量何天驚為天人的樣貌,眼裏都是那人不斷掙紮的恐怖場麵。 這時候,如意才想起她一夜未睡,實在太累了,一靠在師兄懷裏就睡著了,回頭看他正坐在走廊,還保持著她睡著前的姿勢,心裏很愧疚,但此刻她沒有心思去關心他累不累,狐疑道:“你知道什麼?” 何天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然後拉著她起身向外走去:“先去看看。” 來到中年法師所在的房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人全身骨骼嚴重錯位,從腰部以上成垂直狀倒掛在床沿,全身上下幹枯如柴,像是被什麼吸幹了精氣,隻剩下皮包骨,臉上表情猙獰恐怖,嘴巴大張能塞進去一個成年人的拳頭,眼睛裏沒了瞳孔,全是眼白,正無神的注視著前方,頭發淩亂,雜草似得垂在地上,枯骨般的手緊緊的抓著那件橙色的衣裳。 莫爾白膽小,被這場麵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著撒腿跑了出去。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意雙眼圓睜,震驚的半天回不過神,她送這人來時他還不是這樣的啊,怎麼轉眼就…… “別看。”何天眉頭皺了皺眉,第一時間伸手擋住了如意的眼睛。 如意卻執拗的掰開他的手,抬腳走了上去,伸手想要拿過中年法師手裏的衣裳,可他攥的太緊,試了好幾次都沒拉出來,不過令她意外的是那件橙色衣裳上絲毫靈力都探知不到了。 該不會致使中年法師死亡的原因是這件衣裳? “這衣裳我在二丫布莊見過,當時就掛在櫥櫃裏,因為上麵附著著很重的靈力,凡是受不住誘惑的人都會被其迷惑,姐姐曾深受其害,不過被我及時點醒了,聽二丫說這製作衣裳的布匹是她撿來的,後來應客人要求專門了定製這件衣裳,一般概不出售,除非客人拿著兌換牌,卻不知為何會出現在他手裏,難不成他就是定製這件衣裳的客人?” 她對著中年法師了解的並不多,隻是單純地見過他而已,記得當時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似得,還繞道而行了。 如今,他竟也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衣裳上。 如意眼裏的光澤灰暗了下去,轉身對何天道:“我們去查查這衣裳的來路。” 何天道:“重點不在那件衣裳上,那隻不過看起來是對他十分重要的一件東西而已,不然不會死了也不肯放手,問題在那件衣服的主人上。” “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衣服的主人是誰?”如意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何天說的很有道理,衣裳是死物,不會自己修煉成精擁有靈力,而是有人專門施的法。 “這倒不難,日前你身陷九纓之手,我在救你時是他出手打跑了九纓。” 何天近身,看了看那衣裳,又看了看中年法師的臉,盡管他幾乎整張臉都扭曲變了形,但還是能一眼認出他一絲不苟的容顏,沒想到幾日不見,他落到了這般境地。 “原來那晚是你救我回來的,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回去的呢。”如意撓著腦袋,嘟囔著,她那晚的記憶隻停留在一片黑暗之前,之後發生的一切,她都沒有印象了。 何天抬手一道白色光芒從掌心湧出噴灑在中年法師的腦袋上,他想用靈力治愈術試一試,或許還有一絲回旋的餘地。 可結果是令人失望的,靈力治愈術對已死之人似乎並沒用,正在他想要放棄之時,突然感覺到有股熟悉的靈力如星星之火在黑暗中閃爍,而在那靈力密不透風的包裹下還尚存著一絲生命的氣息。 良久,見何天收起了法術,如意著急的問道:“怎麼樣?還能救活嗎?” 何天搖搖頭:“身形已死,僅存的一絲生命隻能在幽魂的狀態下暫時躲過司命的引渡,但要想真正的活下去,是不可能了。” 如意杞人憂天,長長歎了口氣:“好好一個大活人轉眼就半死不活的了,這以後可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