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澤感覺有雙小手水蛇般纏到了自己的腰上,他的唇角微不可及的抽動了下,俊美的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意,冷冷的推開如意不安分的手注視著她。
那清冷的美眸在黑夜中閃著耀眼的星子,微微翹起的嘴唇妖冶的揉動了下,似有似無的從天際傳來一陣空穀玄音。
如意聽到了聲音,但又不確定。
於是,疑惑的皺眉把臉湊到了金雨澤的毫米之距處,想要聽他到底有無說話,說了什麼?
但事實卻是金雨澤根本什麼也沒說,而她什麼也沒聽到。
該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
不過她很清楚金雨澤實則是會說話的,但那是她以狐妖之身出現時才聽到的,若是她此刻質疑追問,反而讓他生疑,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說出來肯定會被嚇壞的。
糾結了半響,還是算了,就當個睜眼說瞎話的人吧。
“算了算了,我不吃你豆腐了,看你那表情就算是被我扒光扔到床上,依然是這副什麼也不在乎,目空一切的表情,想想如果我真的把你怎麼了,還要盯著你這張死魚臉,還真有點瘮得慌。”如意擺了擺手。
金雨澤淡薄無物的目光猛然閃爍,一道危險的光芒氤氳而生,微微赤紅的臉頰繼而煞白,充滿殺氣。
但他還是隱忍著,從來沒有人這般讓他淡泊如水的性子不安分過,強忍鎮定的表麵下火山以勢不可擋之勢蓬勃而發,蔓延了四肢百骸,大老遠都能感覺到滾滾而來的煞氣。
或許是狐妖敏銳的洞察力,如意雖然視力不太好,但聽覺依然了得。
她明確的察覺到金雨澤的悶火山在無聲無息的爆發著,微微得意的笑了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啞美人半夜三更光臨寒舍,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於我相商,先請屋內坐,我幫你找些降火的酒水來。”
聽到酒,金雨澤便不再計較那些口舌便宜,他看了如意一眼,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如意知道他喜酒,直接拿來壺陳釀了數十年的上好梨旋花木給他斟滿遞了過去。
“這可是我娘在我出生時就陳釀的梨旋花木,說是在我成親時要拿來當彩禮的,既然你我婚事已定,這梨旋花木遲早都是你的,索性我們先來嚐嚐鮮。”
三兩次的見麵,金雨澤已對如意不知廉恥,或者說骨子裏透著的豪爽不拘,口無遮攔的性子見怪不怪了,更對如意句句曖昧調戲的話也充耳不聞。
他自知這話若是聽之,必然尷尬,淡淡的端起酒杯優雅的喝了口。
不愧是陳釀了十七年的梨旋花木,口味醇正可口,的確是難得的好酒。
如意見他喝完,再斟了杯,笑嘻嘻的望著他舉世無雙的臉,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看的臉,不僅長的好看,就連那冷冰冰的氣質也讓人生戀,還有那喝酒優雅的姿勢,光滑圓潤的喉結,簡直就不是生的,而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巧匠,精巧細致的鬼斧神工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