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刑司是皇都的直屬部門,查辦的都是國家機密要事,除非神女下旨方能徹查普通官府無法查辦的事情方能插手,老百姓若想伸冤必須走官府,官府查不了的案情才會移交給扇刑司查辦。”
一個熟悉溫和的聲音傳來,回頭望去,白衣若素,恍如謫仙,飄然若塵,仿佛繁華燥世與他無關,步態輕盈如風緩緩而來,不是何天還能是何人能有如此仙人般的造詣。
“師兄你怎麼來了?”
如意驚異起身,師兄不是待在家幫金天恩布置宴席,怎麼跑到茶館裏來了。
“你身體不適,我不放心便來陪你。”
何天嘴唇微挑,眼神若有所意的看著如意,她身上沾染了邪氣,不管他使盡了何種辦法都不曾徹底去除,每日隻能定時給她輸入靈力和輔食靈丹方能暫時維持補充。
可剛才他一時繁忙轉眼就不見了如意的身影,後從金天恩口中得知她來了金家,這才找借口跑出來。
“何武師真是個好師兄,如意能有你這般用心照顧,我家可倒是省心了不少。”沈明軒滿臉欣慰,說完還不忘衝著如意笑笑。
“既然姐姐不喜歡被我這個妹妹麻煩,那我們還是回家,不去什麼金家了,省的有麻煩你。”如意雖噘著嘴,滿臉委屈,眼中卻是幾分調皮嬉笑,跺了跺腳,示意要走。
“好了好了,姐姐說錯話了,如意可是沈家的家珍,疼愛都還不來急,怎麼會嫌棄呢?”
如意看到沈明軒輕柔的拉著她的胳膊,縱了縱肩:“好吧,你的奉承話,我接受了。”
“你都十七了,還是個孩子樣。”沈明軒道。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何天低頭看到了如意手裏拿著的書信十分奇怪,他竟然從一封普通書信的感應到了邪氣。
“阮玲玉的遺書。”
“遺書?”
何天看著如意漫不經心的坐會凳子上,有板有眼的讀了起來,奇怪她難道沒有察覺書信上的詭異之處,還是她體內的靈力是不是被吸食完了,竟然連這麼明顯的邪氣都察覺不到。
不待猶豫,連忙坐到如意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暗暗渡入了自身的靈力。
如意看了眼何天,感動之情溢於言表。
不管什麼時候,還是師兄最疼她。
這幾日為了她,師兄可沒少把自己的靈力渡給她。
師兄每日除了替她操心,就是替她操心,也該是時候給他放放假了。
直到感覺體內靈力充沛,她給何天倒了杯茶遞了過去,就算今日的犒勞費吧。
沈明軒言歸正傳,望著如意:“如意,你覺得此事如何?”
“單從信中的內容看來,阮玲玉喪夫之後心灰意冷,生無可戀,便選擇撒手西歸,追溯真愛,看似合情合理,卻又總讓人覺得那裏不對勁。”如意不自覺咬著手指頭,眉宇微皺,若有所思。
“哪裏不對勁?”沈明軒又問。
“阮老太太不是說遺書從回來時還有身衣服嗎?”如意看向阮老太太。
阮老太太點了點頭:“的確,那件衣服是玉兒當日出門時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