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已經知道了她在隱瞞什麼,真相往往隻和欺騙相差一步之遙而已。看來是到了讓我再一次拜訪那位老人的時候了,我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稍微有些發麻的肢體。
大海是那麼的廣闊無垠,在她那壯闊的海水之下又隱藏著多少人類的未知的謎題呢?原來人類和自然是一體的。人類就是自然孕育著的最偉大的生命。
我再一次站在老人的花店門口,駐足凝望著花店內忙碌的老人。現在我已經知道她內心的痛苦,這痛苦足足折磨了她幾十年。她欺騙我絕不是因為她的居心不良,而是因為她想保護一個人,一個雖然已經變成惡魔但是在她的心中卻永遠無法替代的那個人。
我漫步著走了進去,忙碌的她看到了我。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在她的臉上湧現著複雜的表情。然後她就走了過來,“你調查的怎麼樣?”她的雙手在圍著的那條圍裙上擦了擦,然後緊緊的握在一起。
我環顧著店裏,有一些人在選購著鮮花。
“我想我已經有了點進展,但是現在好像不方便和你多說,我看你比較忙,不如我可以等到晚上再來。”
“不,不,稍等我一會兒。反正我也快到休息時間了。我現在已經很老了,沒有太多的體力一整天都在忙,你先在這邊坐一會兒好嗎?”她指著旁邊的一把椅子,一副急切的樣子。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知道關於亨利的消息,哪怕一點點也好。
我坐在那,看著蒼老的她在接待著在店裏的客人,待到客人都走了差不多了,她就關上店門,並把店門上那個暫時休息的牌子翻了過來。她蹣跚著走了過來,坐在離我不遠的另一張椅子上,期盼的看著我。
“年輕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您叫我布魯就可以了。”
“那麼布魯先生,你都調查到了些什麼?”
“其實我知道您是想保護一個人,那個人雖然殺了您的兒子,可是您還是想保護他遠離警察的逮捕。”
“你,你說什麼?”老人瞪大了眼,“這不可能,我不會保護殺害我的兒子的凶手。”老人嘴上這樣說著,可是她的眼睛和臉上的皺紋已經出賣了她。
“這確實不可能,可如果死的那個少年不是您的兒子,殺害那個少年的亨利才是您的兒子,這樣解釋或許就很可能了,對嗎?”
老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然後淚水就從她昏花的眼睛中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