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2 / 2)

“都要檢查——你每次遲到總是有理由!”安格瑞那吐著舌頭學著遲到女孩的口音。

“趕快去換衣服,不要讓我再等你10分鍾。聽到嗎?不要!”女孩搖著手指,生硬的吐出這句話。

遲到女孩的表情變得很難看,她知道自己是新來的,還不能與她抗衡。於是她隻能快速的跑到更衣室,心裏卻在暗暗詛咒著那個名叫安格瑞那的護士。

女孩換好了潔白的護士服出來,安格瑞那已經穿上了便服。

“安,昨天你說的那個穿風衣的很有味道的男人給你打電話了嗎?”她出來就聽到另一個女孩在問著安格瑞那。

“那個男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就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猜他不是被昨天的槍戰嚇死就是被打死了,誰知道呢?我走了,明天見。”安格瑞那對著那個女孩做了一個飛吻然後就從電梯下了樓。

外麵十分寒冷,安格瑞那下意識的把自己的衣領緊了緊,獨自走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裏。停車場裏沒有一個人,隻有安格瑞那和她的影子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走過。

“這該死的燈又壞了。”安格瑞那一邊走一邊嘟囔著,宣泄著自己的不滿。停車場靜悄悄的,隻有她單調的高跟鞋的啪啪聲回響在空間中。偶爾的冷風不時的從停車場出口吹進來,地麵的雜物碎屑隨著冷風在暗夜中飛舞,好像獨舞的妖魔。

一種蕭殺的氣氛似乎在慢慢滲透進來。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安格瑞那在被厚厚的衣服重重包裹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

她吃了一驚,隨後有種徹骨的恐懼慢慢襲擊過來。

“誰?誰在那?”仿佛是為了壯膽,她大吼,但是顯然她的聲音在顫抖。

無人回應。

她用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周圍,好像在陰影處潛伏著一頭吃人的惡魔。那種恐懼慢慢從周圍擴大,仿佛席卷了整個空氣。

她猛然跑了起來,高跟鞋鞋跟踏在水泥地麵的聲音越發像是敲著打擊樂的鼓點,空氣開始凝結緊張。

她跑過了許多靜止的車,終於在自己的車前停了下來。她急切的在背包裏翻找著,嘴裏不停的罵著“該死”、“該死”。她越緊張,手就越顫抖,總是找不到包裏的車鑰匙。最後她甚至把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在車上,終於在一堆化妝品,鏡子之類的東西裏找到鑰匙。她抄起手機和鑰匙,連包都顧不得收拾就跑到車門那裏。手裏的鑰匙在不停的抖動,幾乎都插不進鑰匙孔裏。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穩住,再試了許多次以後終於把鑰匙放了進去,順利的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她穩穩的坐在車座上,稍微鬆了一口氣。她猛然想起自己看過的恐怖電影,每每這時,總會有人爬在車後座裏。她剛剛平靜了一些的心重新開始狂跳起來,她從頭上的後視鏡看著車座後,果然,從後麵猛然間出現了一個人影。

她被嚇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