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以他的能力來看,接到這樣與他能力極不匹配的任務隻能說明這是他退出組織前最後的死亡考驗。
現在看來他已經完全失敗。
樓下響起警笛的聲音,警察們的援助正在趕到。而眼前的這個醫生眼睛隻是狠狠的盯著自己的手腕,其中漸露瘋狂之色。
我知道不用我動手他也已經廢了,此人已經瘋了。
我把槍重新藏進懷中,我需要趕快離開這裏,那樣會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轉身要走,卻忽然發現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她正在用她那藍色的眼睛看著我。
雙目對視,有某種東西正在空氣中慢慢生長。
我轉身離開,腦海中卻依舊印著她的眼睛。
出來時,剩下的那些家夥已經不見了,大概是聽到了警笛的聲音知道自己的刺殺已經失敗。
我快速的穿過走廊,看見剛才對我眉目傳情的護士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在窗口看見樓下已經停滿了警車,防暴警察正從車上跳下。
我迅速的衝進另一個病房裏,窗戶大開。我跳上窗框往樓下看,幸好這裏隻是2樓,樓下就是一片草地。
於是我跳了下去,消失在街道中間。
烏雲遮蓋的夜,在微風中慢慢擴散,天上大片大片藍黑色的雲朵在肆虐的張揚。月亮的領地越來越小,本來是黑夜王者的她此刻似乎被奪了王位,她在不斷的反抗和掙紮。烏雲已經逼迫到了眼前,她的光照在厚厚的雲層上,留給她殘喘的空隙已經所剩無幾。
她已經被烏雲包圍。
我走在黑夜的暗影中,盡量不讓別人看清我的身形。這裏是一所大學的校園,正是那個名字叫格倫的外國教授死前曾經執教過的大學。
幸好在醫院的時候我知道了他的名字,雖然我沒能和那醫生談談,但是至少我可以費點勁自己查出來。
教授曾是這所大學的曆史係主任,但後來卻被學校辭退,被辭退的原因是因為他瘋狂的相信史前文明,以至於到不能自拔的地步。學校鑒於學生和其他教授的不斷控訴最終辭退了他。
他沒有妻子,也沒有兒子,他沉醉於自己的研究所以無暇顧及什麼家庭。所以我想找他的妻子等親屬了解他的情況恐怕是行不通的。這也是為什麼在臨死的最後時候陪伴他的不是他的妻子,孩子,而隻是一個出於同情的外交官。
如果有可能我不希望和這裏的人接觸,因為對於整件事來說我是一個秘密的調查者。所以我打算先到他以前的辦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東西。
我按照路邊街道牌的提示找到了曆史係。我看著麵前透著燈光的樓房,悄悄潛了進去。走廊上時不時的會出現三三兩兩的學生,我把衣領高高豎起,用眼睛不停的搜尋曆史係主任的辦公室。
我在一樓轉了一周沒有發現我想要找的房間,然後我上到二樓,三樓,最後終於在第五層找到了辦公室。從窗戶裏的黑暗來看,屋子裏沒有人。我輕鬆的打開鎖著的門,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