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燈。我注意到有一些玻璃碎片在燈柱附近,旁邊還有塊石頭。按照這附近的層次來看,這個路燈壞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否則的話住戶們會打電話報修。所以它隻可能被什麼人在天黑之後打壞的。我想那個人應該是你,你可以借此隱藏在陰影中觀察我,看看我是不是一個可以被委托的人,這說明你很聰明。”
“非常好,還有呢?”她似乎在有意刁難我,看我還知道些什麼。
“我猜你生長在一個沒有父親的單親家庭。”
雖然我不太能看的清她的表情,但是我感覺到她的臉上出現了一點變化。
“這個其實不難猜測。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並且留了一頭的長發。這說明你的家人不會把你當男孩養,如果那樣的話你肯定會變的更中性一些,不會留這長發。看起來它們已經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如果是後留的話也肯定時間不短了。一個漂亮女孩會把自己打扮的像男孩,並且被人把女孩的名字改成男孩也無所謂,說明從心底她是不討厭別人把她當成男生的。這表明了在她的生命中,男性肯定是她喜歡和向往的性別。以至於作男性打扮已經成了她性格的一部分。一個人的性格形成和她的成長會有巨大的聯係。如果她的家庭中有父親,那麼她對父親應該崇拜,以至於模仿。我猜你的父親不會打扮的這麼少年化吧。所以最後的結論也就好猜的多了,那就是你沒有父親,你希望可以挑起家庭的重擔。當然我分析的這些僅是推測,或許你天生就喜歡男性裝扮是因為你喜歡某某男明星。也或許你的父親真就喜歡少年化的打扮。這裏麵有許多未知,我隻是猜了猜——這其實不算什麼有理有據的分析。”
“你猜對了。我的童年確實沒有父親,我十分想念他。你上麵猜的那些基本正確,隻有一點,這棟房子確實是我的家,隻不過是我後爸的家。我的媽媽帶著我嫁給了他,隻是她還沒有享受到新婚的快樂就死了。”她似乎有些失神,好像沉浸在了回憶中。然後她又突然清醒過來一般,“看來我找對人了。你足夠有能力接受我的委托,讓我們開始吧。”
“你怎知道我會接受委托?”我忽然反問她。
“怎麼,你不接受?為什麼?你是怕我沒有錢?還是你根本就沒本事接複雜的案子?”
“都不是。”我看著她的影子,那警兆再一次劃過我的腦海。
我是否該接這個案子?
我不知道這個案子如果接了意味著什麼,或許那個警兆並不是指這個案子,而是別的什麼。很明顯,這棟房子加上這個女孩對我的測驗已經足夠引起我的興趣,我想要知道那房子裏到底有點什麼,我想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想讓我接受什麼樣的難辦的案子。
說到底我的好奇心總是第一位的。
“好吧,這個案子我接了。現在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在思考了一會兒以後終於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