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2 / 2)

我們製服了了反抗我們的家夥之後,就從被我打昏的人身上搜出了鑰匙並打開了車後箱。車裏堆滿了箱子,外麵寫著醫療器械字樣。我們打開了其中一個,裏麵是針管針頭一類的東西。我又往裏找了找,在裏麵又隱藏著許多箱子。那些箱子看起來很厚重,並且密封很好,箱子外麵有有一把小鎖頭鎖著,我砸開了其中一隻。立刻就有一些水氣冒出來,一顆暗紅的微微跳動的心髒在冰塊的襯映下觸目驚心。我又打開了其中的一些,裏麵全是人的器官組織。亞曆克斯伸過頭看見了這些東西,說“我終於明白了你所說的‘失蹤的人的一部分’是什麼意思了。”然後我們把那個昏了的家夥喚醒並施了點小刑法——幸好亞曆克斯還不算是個刻板的警察——他就把我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了我們。

門衛放下電話,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可以進去了。把車停到院子裏就沒你們什麼事。”我收回目光,看著大門慢慢的打開,我們的車順利的開進院子中。待我們把車停穩,一些穿著白大褂並帶著口罩的人從樓裏魚貫而出。我們打開車後箱讓他們把那些箱子從車裏搬下來。我對亞曆克斯使了個眼色,我們悄悄地離開了現場並打開旁邊的一道門。門很黑,我們隻能模糊地看見有一道樓梯一直延伸向下。亞曆克斯從兜裏摸出一把手電打開,一道孤單的光為我們照亮了前進的路。我們順著樓梯一點一點的往下走。下麵是深不可測的黑暗,帶著令人恐懼的寂靜就那麼地潛伏在地下。我們都是經曆過風浪的人,但是對於這種奇怪的感覺還是吃了一驚。我們對望了一眼,我似乎能聽見亞曆克斯的心跳加速的聲音。

走到底,一道門橫在我們麵前,門上鏽跡斑駁。我看了亞曆克斯一眼,發現他有點緊張,好象這屋裏有一個巨大而恐怖的魔鬼等待我們打開房門就擇人而噬的感覺。亞曆克斯清了清嗓子,慢慢伸出手。

“怎麼?警察先生?你好象很害怕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理會我的冷嘲熱諷,“我感覺那扇門後是死亡的氣味。”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很感興趣他的這種感覺。

“你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到?這裏麵充滿著冰冷和絕望。”他仍舊沒看我。

“是的,我也感覺到了。”我沒有嘲笑他,我知道他的感覺來自他的警察身份,而我的感覺則是來自一個殺手,一個經常接觸死亡的人。那種冰冷和絕望是我前所未見的,即使我已經殺過很多人。

亞曆克斯的雙手已經觸碰上了門,他抿抿嘴唇,似乎他的嘴唇幹燥很久的樣子。他減慢了呼吸,終於下定決心打開了那道恐怖的門。

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們看到屋裏的東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