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有兩桌人坐在那裏。其中一張桌子隻有一個中年男人,他的桌前有杯啤酒,但他卻一口不動,像是在等什麼人。店裏沒什麼客人,店員趴在吧台上打瞌睡,這店的生意實在不好。
我推開店門,站在門口,看著那個中年人。“尼古拉?”
“布魯?”
“是的,我是。”
沉悶的聲音響起,那個趴在吧台上的家夥還沒等站起來,就倒了下去。他的胸口有個血洞。我把槍從口袋中掏出來,那是喬治的消音手槍。另一桌的2個人站起來向我開槍,隻是我沒給他們機會,轉瞬間他們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的槍對準了尼古拉,他的槍對準我。
我的另一隻手拿出一隻手機,“相信嗎,我手上的這個號碼如果打出去,你被轉移到鄉下的7歲的大女兒和剛生下來的小女兒就會被炸死。”
我看到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不可能,”他驚呼。
“你不信?你可以開槍,但是在你扣動扳機的同時,你的女兒就會陪我一起死去。”
尼古拉的槍跌落在地,再也支持不住般頹然坐回到椅子上。
“我們需要談一談,”我把店門的牌子反過來,上麵寫著停止營業。“請坐。”我和他麵對麵坐在椅子上。
“現在,我希望你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是怎麼和‘星空’組織勾搭上的。”
他用雙手不停地搓著臉頰,一度我以為他會把臉搓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講述。
“‘星空’是一個家族式的販毒組織。父親老了以後,把家族權力交給了哥哥比利。但是弟弟安迪卻想把組織納入自己手中。”在他說話的時候,我打開了錄音筆。
“但是他一沒錢購買軍火奪取他哥哥的權力,二沒人願意跟著他幹,於是他遲遲無法行動。在‘星空’中,我派了兩個臥底,死了的那一個是我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告訴他的,還有一個就是我們的聯絡人。我們一起實施了這個計劃,他唯一的兩個人和我的人共同盜取了那些錢和貨物。我為了掩人耳目,對外派出警探跟蹤並調查他們的親屬,我知道他們什麼都查不到,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我。拿到東西以後,我不敢在城市裏出手,那樣遲早會被別的警察和‘星空’的人發現,於是我選擇了蘭蔻鎮,那裏有我的人,而且是個人流很多的地方,正適合出手貨物。”
“以後的我都知道了。剛才那2個人我見過照片,是安迪唯一的兩個手下,那店員就是你的臥底弟兄吧?你們販毒是條好手,但是殺人就差了點,老遠我就看見他們很反常。”
“我承認,我們殺不了你,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們是無辜的。我現在除了她們已經一無所有了。”
“我可以答應你,隻是有一點小小的要求。”
他明白我的意思,拿出筆紙把銀行的帳戶和密碼寫下來然後交給了我。
“你知道嗎?”我接過紙條,“其實我沒有殺害孩子的習慣。”我的眼睛忽然蒙朧了起來,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他忽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中了一點小詭計。可是他早已沒了反抗的機會,或者說他已經不想反抗了。他隻想贖罪。
“我接到的任務還有兩步沒有完成,不過那一步不用我動手了。我接到的任務不止是追回那些失竊的毒品和錢,委托我的人希望那些背叛他的人永遠不能活在世上。”
“你,你不是一個私人偵探嗎?”
“我?”我笑笑,“我的另一個身份就是一名殺手。”我忽然沒了表情,一聲輕微的聲音過後,他的腦袋上已經多了個洞。
五“那個私人醫生,和你的性格有些像。”安東尼奧翹著二郎腿,坐在我的沙發上。
“所以我才會說他有一個被壓抑的童年,和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