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開篇調查(1 / 2)

一火熱的太陽勤於職守地掛在藍天上,肆虐地照著海平麵和沙灘。陽光因穿不透墨鏡照進我的眼睛而暴跳如雷,卻敵不過清涼的海風和濕潤的空氣而煙消雲散。我枕著雙手,一邊盡力使身體和大片的沙子更加協調,一邊欣賞著隔三差五從我身邊經過的熱辣而暴露的女孩。

海風吹來,我突然覺得鼻子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好象誰用遙控器換了頻道一樣,我忽然發現我坐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咖啡廳。身旁是一扇凝結了薄霧的大落地窗。周圍坐著三三兩兩或竊竊私語或獨自沉思的顧客。站在吧台裏的那個身材肥碩,又老又醜的女人和一個幹癟的老頭曖mei的眉目傳情。

想了半天,忽然明白剛才做了一個夢。

我捏著發紅的鼻子使勁抽了兩下,拜上一案件所賜,我終於得了感冒。身體已經對我提出了嚴重的抗議,看來我需要一個休假。

眼前放著杯難以下咽的咖啡,為了轉移注意力,我讓整個案子在腦袋中轉了起來。一個名字叫“星空”的販毒集團,被自己人偷竊了一部分錢和毒品,然後這幫竊賊就逃之夭夭。警察在“星空”內部臥底將這一情報送出,可悲的是,他在傳送消息的時候不慎暴露被集團殺死。警察遂開始尋找這3個人以指證該集團。但奇怪的是這幾個背叛組織的家夥如人間蒸發了一般蹤跡全無,於是我來到這裏尋找線索。

窗上的霧阻斷了我的視線,好象這複雜的世界阻斷了人的距離。我抹去霧,讓視野清晰起來,我看見外麵的雪花被風浪帶著鋪天蓋地。

就在我被那杯咖啡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時候,一個背著褐色旅行包,戴著黑色毛線帽子的家夥出現在公寓門口,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就迅速地拐進一條街道。停在公寓西側的一輛白色汽車隨之發動起來徐徐地跟在後麵。我從兜裏掏出錢扔在桌上,豎起大衣領子推開那扇隔著現實和夢幻的門走進風雪之中。

寒風夾雜著雪粒打在我的臉上,使我本來就很紅的鼻子現在看起來像顆草莓。我使勁揪了揪鼻子,這樣會使我舒服些。我加快腳步,盡量與白色汽車保持一定的距離。那個邋遢男人鑽進一條小路,尾隨的白色汽車隨即停了下來。然後有兩個凍的哆哆嗦嗦的西服男人走下車。我見狀飛快地走近他們,並拍上一個人的肩膀。他反射般的回頭看我,我一記重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鮮血從他那塌了的鼻子上噴湧而出。另一個人反應到搭檔挨揍,掏槍想向我射擊。我反手捏住他的手腕,扣著他的腦袋狠狠地朝牆上撞去,他連襲擊的人也沒看清就暈了過去。我把那個塌鼻子的家夥砸倒,暫時幫他解除了痛苦。

放倒這兩個家夥後,我開始追趕那個進了小路的男人。

他茫然不知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依然保持著他原來的速度前行。等他發現有人追趕的時候,我已經將他撲倒在地並摁在牆上。“你弟弟貝爾在哪?”

“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像一個風中的破麻袋一樣哆嗦著,“自從他加入那個組織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我。”

我透過戴著墨鏡的眼睛盯著他,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舉起雙手說,“我發誓,他有了錢以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這該死的家夥。”

我知道他沒說謊,他的瞳孔和臉上的冷汗可以說明這些。於是,在那兩個被我砸暈的警察醒來之前,我離開了那裏。

二我回到位於華沙街的住處。麗塔太太正在給我的房間打掃衛生。她微笑著迎接我,然後用她那戴著老花眼鏡的眼看著我:“哦,布魯先生,您看起來很疲勞。”我意識到她在看我的鼻子,哭笑不得。我感冒的標誌就是我那相當顯眼的紅鼻頭。顯然麗塔太太早已經知道了我的毛病。

“飛鳥”吐著舌頭跑了過來,它是一隻德國牧羊犬。我蹲下來摸著它的腦袋“嘿,夥計,我回來了。”它舔著我的手叫了幾聲。“好夥計,”我看著手上的奶油自言自語,“安東尼奧那家夥是不是又給你喂奶油蛋糕了?”麗塔太太接過我交給她的大衣,詢問我是否需要一杯咖啡,我吸著氣,“當然,喝您的咖啡會讓我很放鬆。”她微笑著進入了廚房。

我走進書房,一個衣著考究的家夥背對著我站在我的大書櫥前。“我一直懷疑你為什麼要選擇當一名私人偵探,”他轉過身體,用他那湛藍的眼睛看著我,“有時候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我陷在沙發中,“對我來說,從來就沒有好壞之分,我需要的是刺激來打發我那些無聊的時間。”麗塔太太把咖啡端給我,和安東尼奧打個招呼以後,轉身離開了。“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我聞著熟悉的咖啡香味,仿佛疲勞都被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有人在城裏看見了你的車,於是我就來看看你被折磨成什麼樣了。”“你難道從來就不會放過嘲笑我的機會嗎?混蛋。”我啞然失笑。“我並沒有嘲笑你,”他誇張的挑挑眉毛,“你除了我和你的狗以外,再也不去交其他的朋友。我知道幾年以前有人曾經徹底的背叛過你,可是你不能總把自己困在幾年前,我不知道誰曾經說過一句話,人有時候需要向前看。”“我們能不能不討論這問題,夥計。”“好吧,好吧,看來你的案子不太順利。”他笑著盯著我臉上的某個部位轉移了話題。“哦,行了,為什麼每個人都在看我的鼻子,我現在隻想把這事了結之後好好的休息休息。”他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微笑著問我,“恩,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我要去找約翰科爾。”我咽下一口咖啡,讓液體順著食道流遍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