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凡再次點頭,他知道天荒老人這是在準備送他和柳凝霜離開了。
這一處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寰宇和奪天似乎一直隱藏著不肯說,就算是使用至尊之力開辟出的空間,那這個老人是誰,深淵殿堂又到底是什麼地方?
一切的疑問老人都沒有回答他,而是叫他自己去探尋,可是棄天寶藏之中並沒有聖魔元胎,老人座下的那顆元珠也不是聖魔元胎,究竟聖魔元胎又在哪裏?
“不要多想了,聖魔元胎早在幾百年以前就不在瞞世之島了,你要小心的是棄天的複蘇,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麼多,你們也該離開了。”
老者說完了這些話,又一次的閉上了雙眼,這一次林逸凡可以感覺到,老者再也不會回答自己和柳凝霜的任何問題。
柳凝霜看著林逸凡的眼神示意將他慢慢的扶了起來,兩人對著老者深鞠一躬,便帶著身旁天狼破軍的分身走進了空間之門中。
一轉眼,兩人已經回到了滅境那荒涼的大陸之上,身邊跟著天狼破軍的分身。
兩人回望身後的空間之門,裏麵的深淵殿堂景象漸漸變的黑暗起來,當黑暗籠罩空間之門的另外一邊時,整個空間之門也漸漸消失無蹤,就此消散在兩人的眼前。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柳凝霜見到空間之門消失,詢問著林逸凡。
林逸凡有些吃力的伸出兩隻手,稍稍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柳凝霜先拿出那塊還被她帶在身上的聖山羅盤。
柳凝霜依言拿出了那塊羅盤,遞給了林逸凡,林逸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羅盤,確定了一下方位,指了一個方向才在柳凝霜的攙扶下向著前方走去。
從瞞世之島中出來的天狼破軍極為的興奮,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分身,可是依然在兩人的周圍不斷的跑動著。
兩人也沒有去理會他,隻是慢慢的向著聖山營地所在的方位前進著。
天荒老人開辟出的空間之門將兩人直接送到了滅境的北方,兩人走了許久,都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不過,兩人早已習以為常,破滅的滅境之中,哪怕十天半個月也遇不到一個人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大約行走了幾天的時間,天空中就下起了大雨,柳凝霜想辦法收集了一些雨水給林逸凡喝下之後,林逸凡這才慢慢的恢複了言語的能力,隻是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極為沙啞難聽。
大雨過後,兩人又走了幾天,這個時候柳凝霜身上的傷勢已經全然恢複,甚至更讓兩人驚喜的是,也許是嘉禾的原因,竟然讓柳凝霜突破了原本的瓶頸,終於進入了無雙級中階的境界。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遇到了回到滅境之後的第一人,遇到這人的時候,這人已經奄奄一息。
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林逸凡從懷中摸出了一直保留著兩塊白色假麵與柳凝霜帶在了臉上,才出現在那人的麵前。
這人顯然是一名流放者,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可是鮮血淋漓,應該都是他自己的體內冒出的。
大量的鮮血不斷的從他的皮膚下滲出,林逸凡一看便知,這人可能是為了保命,爆發了體內被封印的真氣,接著被封印反噬,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們是誰?”
這人感覺到了林逸凡與柳凝霜的接近,勉強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又趴在了地上。
“我是嗜血邪君,她是我的妻子,你還有什麼遺言麼?”
林逸凡雖然很想詢問此人滅境中的一些情況,可是此人真的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回天乏術。
“是西方的嗜血邪君麼?”此人再度開口詢問。
林逸凡微微吃了一驚,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馬上回答了他,“是的,是我。”
“太好了,是你的話就不用擔心了,請你去告知飛仙鬆柏,聖山和那群試煉者開始對北方的流放者發動攻擊,讓他……”說道這裏,這名傷重的流放喉頭一嗝,身體表麵忽然噴出了大量的鮮血,就此死去。
飛仙鬆柏?林逸凡愣了一下,還有聖山和試煉者居然會對流放者進行攻擊?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惜這名流放者已經死去,不能再告訴他更加詳細的事情,隻是林逸凡有種感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滅境一定發生了什麼。
“我們要去見飛仙鬆柏麼?”
柳凝霜見到林逸凡沒有說話,開口詢問道。
“不,先找到人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
柳凝霜點點頭,兩人再次上路,但是這次卻不是繼續向著聖山營地的方向,而是轉向了北方,去尋找可以告知他們到底滅境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