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嘴對著嘴的兩顆人頭
第二天由胖子和大白帶著武禾山在業城轉達了一整天，東瞅瞅西看看，隻是看看地形布局等東西。小白向武禾山問清了齊城的方向就離開了。
“難道他現在就去殺段德和飄雪了？”武禾山心中默默想了一下，但沒多問。
之後的幾天武禾山一個人去業城的，這幾天不單單是看，還多方麵打聽了一下，向那些賣水果的賣燒餅的或者茶樓酒店裏麵打聽，總有些愛說這家長那家短的大嬸大媽大叔大伯，打聽東西簡單的很。
第五天的時候小白還沒回來，一直沒回來過。
柴雲裳問起過，武禾山解釋說小白去遠處買點東西了，然後柴雲裳也沒再多問，似乎對小白很有信心也很信任，她已經知道了小白能打得過武者這件事，但信任絕對不是來自於這件事。
下午的時候武禾山就回來了，胖子不知去哪了，院子裏大白和武禾山靜靜地坐著。
大白有些木訥，武禾山和大白交流有些難度，並且貌似武禾山也不是話多的人。
大白突然道：“小白是不是去齊城了？”
武禾山愣了愣，笑道：“可能是吧，他之前問過我去齊城的路，再沒說什麼。”
“今天是第五天了……”大白幽幽道。
“是啊，第五天了……”武禾山也幽幽道。
大白突然盯著武禾山淡淡道：“如果今晚小白還沒回來，我就殺了你。”
武禾山愣了愣，又笑笑，沒有說話。隻是心裏想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大白竟還能說出來這種話，總有些奇怪。
武禾山不信，大白說的完全沒有殺意。
武禾山笑了笑，大白沒有笑，但也沒有說話。
過了半響武禾山才道：“你該相信小白的，我都很相信他。”
“我當然相信小白，他連武者和那麼厲害的老虎都能殺死。但我更關心他，而你不關心。”大白淡淡道，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我怎麼不關心了？我這幾天可一直在為他效勞的，腿都跑斷了。”武禾山道。
“你關心的是你仇人的死活，而不是小白的死活，你其實根本不相信小白能殺死你的仇人。你這幾天根本沒盡心，做這些也隻是安慰自己而已。”大白似乎想了很久才想到這些，說的時候語氣中也有些不肯定。
武禾山無所謂的嗬嗬一笑，道：“你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大白覺得自己說的就是真的。
眼看快日落了，大白漸漸變得有些急躁，靜靜地坐在那裏，偶爾嘴角會很不自然動一下。武禾山坐在院子裏臉色也不好看，雙手不自覺地握拳再鬆開再握拳再鬆開，如此往複。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不回額頭啊噢……”
一聲嘹亮的歌聲響起，院子中的兩人猛地站起身來。
接著又換了一首歌：“妹妹你床頭啊，哥哥在地上走，恩恩愛愛啊恩恩愛愛……”
武禾山和大白跑出了院子，遠遠地看見了小白。
小白趕著輛驢車。
一頭比較壯碩的毛驢拉著一輛大車，大車很破舊，但看起來很結實，因為大車上放著兩個比較大的箱子，還坐著小白，兩個箱子也很破舊，甚至沒有上鎖，但是蓋著的，看不見裏麵什麼。小白手裏拿著一根樹枝，輕輕地拍打著毛驢的屁股，悠閑地唱著歌：“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參北鬥啊，參北鬥啊噢……”
按說大白應該表現的應該要比武禾山更激動興奮才對，但事實正好相反，大白隻是傻傻地笑了一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而武禾山卻是一臉激動興奮，大步跑了過去。
“怎麼樣？你……”武禾山來到車前，忙問道，問了一句怎麼樣卻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什麼了，或者說是不好意思開口問，為什麼不好意思這個說不清。
小白跳下驢車，把韁繩交給大白道：“把車子拉回家裏去，最好找個地方藏起來，別讓娘看到了。”說罷，他走到大車後麵，拿過一個較小一點的類似於包裹的東西，提在手裏，對武禾山道：“跟我來。”說著走到遠處的林子裏去了。
武禾山愣了愣，變得有些激動，有些不安，有些迷茫，咳嗽了兩聲忙跟了過去。
到林子裏，看看周圍沒人，小白把手裏的東西扔給武禾山，淡淡道：“這東西挺惡心的……”
武禾山的手在抖。
武禾山的心在跳，當然，不是死人心都會跳，他的跳的比較快，非常快。
最外層是一大塊布，武禾山有些迫不及待同時又有些不敢拆開或者說小心翼翼，第二層是一層比較後的紙，也可以稱之為比較薄的木板，不知道小白從哪弄來的這東西，這層東西拆開後就看到了裏麵裝的東西。
兩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