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落體式的墜落中,血液不斷的從滿身傷口流出被風吹散成無數的小血珠在空中飄散,再看不到那紫色的月亮,無盡的黑暗襲來,隻聽到耳邊那墜落時的呼呼風聲,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強敵了心裏弱弱的念叨了一句,腦海中那銀色的眼睛浮現出來,他這回是被師傅派來的,為了除去一些反叛者,可明明都是事先打探好了的,那個人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呢?
一他感到自己的一生就要這麼畫上句號了,除了那些仇家和掌門,不會再有人掛念著自己,但還有個疑問,這讓他有些許不甘,可那僅剩的金甲還是鑽出皮肉吸收著月之精華,那疼痛感讓他的意識更加模糊了,最終也隻是那弱弱的一句“爹娘孩兒來找你們了。”終於最後一絲意識也完全消失了,寂靜中,天上沒有半片烏雲,可個空間的夜空還是那麼漂亮,月亮和星星依舊那麼亮的照著那懸崖,照著那滿是血跡和屍體的懸崖。
“郭老啊,我讓栗子傳過去信都過了倆小時了您怎麼才來啊……”
隱隱約約有少女的聲音傳入耳朵,緊接著便是一個老人的聲音,“我已經在快了,老夫腿腳不便你這丫頭又不是不知道。”
剛剛恢複了些意識的任麒便聽到了那很聒噪的一老一少的對話,但是在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之前他決定忍著渾身的傷口傳來的劇痛繼續“昏迷”。
“快看看吧,這都一個多月了,人還是沒醒,誰一開始給我打的保票,說隻要有氣就肯定能醫活?啊?”這邊少女的聲量陡然飆升,聽著這沒好氣兒的話另一邊的老者生氣得反駁到“這人不也還沒死嗎?再說你這丫頭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注意注意你說話的口氣。當初你把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帶回來要不是老夫給你打掩護你能馱著這陌生人隨隨便便的進寨?”
聽的那老頭說得理直氣壯,便隻聽那少女桌子一拍中氣十足道”要不是我說把我珍藏的靈芝分你半株你肯幫我?看來你這歲數倒是都長臉皮上了!”緊接著那蒼老的聲音繼續反駁著。
聽著這二人那仿佛無止境的爭吵,這令重傷醒來的任麒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在這對話中聽的二人沒有惡意,於是便輕哼了一聲睜開了雙眼,隻聽那兩人的爭吵瞬間停止,腳步聲離任麒越來越近。當視線由模糊變得清楚後他被那一雙愕然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水靈靈的大眼睛給嚇了一跳,渾身一抽那疼痛感猶如閃電般傳入腦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當那少女連聲抱歉的直起身後,任麒斜過眼好好打量了大量有些歉意的女孩兒,雖說女孩的長相並不出眾,但那眉目也算是十分清秀,渾身上下散發著說不出的氣質,尤其是那雙大眼睛,為什麼會有熟悉感……那少女被任麒的目光看的小臉微微有些泛紅,但不由得令他吃驚的是這少女居然有著一頭如血般殷紅的頭發。當任麒看得出神時,少女發現了對方正一臉驚奇的望著自己的頭發,竟是臉色一變頭也不會的衝出門去跑遠了。
看著少女跑出門去,剛掙紮著勉強坐起來的任麒一扭臉,一張帶著笑的老人臉又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看著那好像不懷好意的臉,任麒不由得把身子往床裏艱難的挪了一挪眼睛找著自己的佩劍,“孩子,別怕,老夫就隻是想問問,內個,你的心髒位置的皮肉下麵,”說著那白發老人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床邊,“那皮肉下麵有什麼東西啊,可否拿出來給老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