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藍眼中一亮,走近前來,拿起紙張,細細看了一番,奇道,“你卻是從何處學來這些?”
“若軒曾在舅舅身邊長大,舅舅從商,若軒也隨之學了些粗淺的生意之事。可惜若軒所學不多,能寫出來的也隻有這些了,不知能否幫到姐姐。”
事實是,前世的她本科就是學的經濟類學科,管理學也是必修的課程之一。雖說過了這麼多年,自己已經忘記了許多,但一些基本且常用的卻還是記得的。
她現在的年紀是十二歲,自然不可能寫出什麼複雜的東西,而這些簡單的內容既符合她的年紀又符合於子藍毫無基礎的條件,便是再適合不過的。
“若軒你真好!”於子藍喜形於色,轉而喃喃道,“這些與輕歌教我的又是不同,正好可拿去與他探討一番。”
她雖是自語,卻沒能逃過白嵐的耳朵。白嵐心道,看來這便是於子藍這段時間總出門去的原因了。
“那我便將這些帶走了。”於子藍轉身朝外走去,“謝謝你了。”
白嵐微笑著目送她離開,心中微微有些遺憾。原本她是想著於子藍無處學習,若是能從她這裏學到,定然會如獲至寶。誰知人家早已尋著一個更好的去處,自己這番心思卻是白花了。
不知道她口中這“輕歌”是何方神聖。白嵐不禁暗自想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所寫的內容與當今社會上普遍奉行的管理之道有著極大的差異。慕輕歌一聽到於夜藍所述頓覺耳目一新,探討起來也十分深入,詢問得十分仔細,使得於子藍許多時候覺得回答不上,隻好又回來將問題丟給她。待到她思索解答完畢,於子藍便記在心中,第二日再去尋慕輕歌說道一番,回府又帶回許多新的問題。如此一來一往,卻也讓於子藍同她親近了不少,甚至生出了些許信服之心。
……
“大哥,我有一事,想與你單獨談談。”半個月後,難得在家裏用中飯的於夜風在正午回到了家中。待其放下手中之箸,白嵐開口道。
“那件事,我已安排人去處理,靜待數日,便可有結果。”於夜風以為她是想問魂藥之時,於是直言答道。
“大哥誤會了,若軒不是為了此事。”白嵐笑著搖了搖頭。
“你隨我來。”於夜風起身離開了飯席,白嵐也起身跟了出去。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於子藍疑惑地衝身邊的水無笙說到。
“你問我,我卻又問誰去?”水無笙笑著敷衍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她想著水無笙負責了白嵐的一切事物,又常隨於夜風左右,應當是知道的。
“他們又沒有告訴我,我怎會知道?”
“虧你平日間常跟著哥哥裏裏外外”於子藍撇了撇嘴,對水無笙的回答十分不滿,“每次問你個什麼都不知道!”
“我跟著大哥裏裏外外,自然是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怎會知道別的?”水無笙無奈地聳了聳肩,表情十分無辜。
“既是如此,讓你教我一些經濟管治之道,你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嘛……遇到事情我自然是知道怎麼做,可你要讓我歸結出個一二三四,細細講與你聽,這可是難為我了。”水無笙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於子藍見他各種指望不上,不禁有些火氣上湧。
“也不知道哥哥看上你什麼了!這麼花心思栽培你!真沒用!”她柳眉一豎,嗖地站起身,氣衝衝地離開了餐廳。
看著於子藍離去的背影,水無笙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語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真沒辦法告訴你啊!”
……
“說吧!”在書房中坐定,於夜風微笑著看向白嵐。
“我……想借筆錢。”白嵐略有尷尬地說到。
“若是需要銀錢,隻管找無笙安排便是,不必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