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將活生生的人瞬間化作一灘散發著惡臭、流淌著粘液的腐屍,甚至連他們臨死前慘叫的回聲都還沒有完全從耳邊消失,簡直比恐怖的異形片還要驚悚!
她,真的怕了,害怕得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在害怕?”
彩蛛兒感覺到她的顫抖,笑嘻嘻地回過頭來。那明媚清純的笑容在這樣的恐懼中也變得詭異起來,讓白嵐忍不住想要逃跑。
“別亂動哦!”彩蛛兒忽然湊近白嵐的臉,鼻尖幾乎貼在了她的鼻尖上。烏黑的眼珠直直盯著白嵐充滿懼意的雙眼道:“咬傷你我可不負責哦!”
白嵐隻覺左手一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己被彩蛛兒拽著的雙手。隻見左手手腕上的鐐銬已如之前的鎖一樣從鎖眼開始變了形狀,墜落下去,而那三色小蟲則正沿著鎖鏈爬到右手手鐐的鎖眼裏。
“三彩今天吃的很開心呢!”
看著小蟲心滿意足地懶懶鑽回袖口,彩蛛兒再次一拽白嵐,轉身朝著遠離歧蓮和落焰湖的東方跑去。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的白嵐被這突如其來的牽引力扯得一個踉蹌,隻能急急慌慌地追上彩蛛兒的步伐。
“好一個赫巴,”葉嫣輕歎道,“果然不愧是被譽為‘毒神’之人。”
需要靈力控製的配毒與製做魂藥一樣,都需要相對穩定的環境。臨場配毒所考驗的,不僅僅是毒師自身對毒物的掌握程度,更需要對環境以及敵人可能釋放的靈術做出準確判斷。倘若此時劉夏釋放出的術法並不是水係靈術,或者該靈術造成的波動過強或過弱,都會導致配毒失敗。如此一來,毒蟲死亡,毒沼不出,脫困的劉夏眾人就能贏來先機。
葉嫣看了眼身旁默然不語的範遷,從其眼中看到了超出常人的駭然。她知道,當年於夜風篡教,熾焰教內戰之時,範遷曾參與過對赫巴的襲殺。雖然赫巴最終戰敗逃逸,但他們的損失也是極其慘重。那之後的許多天,很多如範遷一樣參與過襲殺的教眾們都久久無法從當時的恐懼中解脫出來。此時,看他的表現,想必是被眼前的情景又勾起了那時的回憶。
“護法,是楊萬名。”鄧妤一眼認出了將劉夏和另外兩名幸存靈者救出毒沼的黑衣男子。
此人穿著拂曉日部標配的黑色製服,雙手各持一把長劍,其上藍光流轉,顯然是以“附靈術”附上了水靈。標準的靈武兼修之士!
葉嫣嗯了一聲,目光卻飄向了奔逃中的彩蛛兒和白嵐。在她們身後,已有七八名與楊萬名同樣服飾之人奮力追逐著。
“走。”葉嫣素手一揮,轉身率眾追了上去。在臨近追兵的瞬間,一直籠罩著眾人的蜥蜴狀氣罩呼地散在了空氣之中。淡青色的劍光一閃,眨眼間穿透了最近一個敵人的咽喉。
範遷帶來的人馬數量雖是不多,卻個個修為不弱。即便拂曉諸人早有準備,卻也迅速被清理了個幹淨。
“丫頭,留下那孩子,我放你一條生路。”範遷的身影攔住了彩蛛兒的去路。
“難道我不放,你便敢殺我不成?”彩蛛兒卻是不屑地笑道,似是很清楚範遷不敢殺她。
“那就一起走罷!”葉嫣冰冷的聲音響起。
青光乍現,彩蛛兒的身形應著劍光飄進了不遠處的灌木叢中。
“我才不去呢!”
她笑嘻嘻的聲音迅速飄遠,隻留下白嵐獨自一人,怔怔立在原地。
“就這麼走了?”鄧妤望著聲音飄遠的方向,難以置信道。
“這姑娘……”葉嫣微一蹙眉,從彩蛛兒的行動中察覺出了不尋常的意味。方才的行為,與其說是躲開,不如說是在她出手前便已準備好了逃跑。
莫非有詐?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在她腦中,便聽得身後一人驚道:“那人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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