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樂嗬一笑。“好。”老頑童。
“林夕在嗎?林夕在嗎?”外麵有人喊叫。
放下碗筷出去,“在,在。”
前幾天有一對男女來到這裏想要租房子租地起一個民宿,有人來租地村支書十分樂意,可是看那男的偏瘦,那女的更瘦皮包著骨頭,一點肉也沒有。像是吸東西的人。
若不是反複看了他們的病曆,反複確認了市級給來的文件,確定他們不是吸東西的,確定他們不是逃犯,村支書還真不想租地給他們。
“支書來了,那地有眉目了嗎?”林夕開門請人進來。
這裏是臨時租來的毛坯房,沒有裝修。
“行了,他們願意轉租給你,就是這個地租貴了,一畝地不值二十七塊錢。”村支書說。
土地神在村支書頭上轉一圈,對著林夕點點頭,“他倒是個真實的人。”
看一眼土地神,再看向村支書,林夕眼裏多了一分真誠。
“你們就按二十七塊錢來算,隻要這地租給我三十年就好。”
“不行,這不合……”
林夕打斷村支書,“你先等著,我去拿錢,先給三年租金,後續的已經再給。”
“不是,林夕,這……”村支書捶一把膝蓋,歎口氣,“實話說,那三個山頭種不了東西,地上沒水,土壤的肥力不行,別看山茶樹長得還行,其實五年不掛果了,即便掛果品相也不好,賣不了錢。”
黃子墨撐著下巴與林夕示意,還是第一次見這樣誠實的人。
林夕笑一笑,我也是。
土地跟著林夕進入房間裏,“你怎麼要買地?”
“我也不知自己能活多久,想著做些事。一路旅遊到昆明,在醫院處見著一個老農抱著個疾病纏身的孩子十分可憐,便想幫幫他。死之前拿身上的錢去幫助別人也是一件好事。”
果真是林家人!
“這裏是二十五萬,三個山頭以及山頭上的山茶樹都是我的。”
“你們真要租?”
林夕拿過合同一簽,遞給村支書,“麻煩你帶去昆明,讓那家人簽字。”
村支書見他們非要買,也可奈何。“好。”
幾日後林夕拿到合同,搬到山裏的那間瓦片屋去。
“老鍾以前在這裏種樹的時候留下的屋子,不是很大,湊合著住。如果您不滿意,可以推倒重建。”村支書說。
並排的三間房間處在高大的山茶樹下,四處有陰涼,壞境倒是不錯,可惜屋子太小,透光不好。
“你看如何?”林夕問黃子墨。
“挺好的。”黃子墨這條命是林夕救回來的,林夕去哪他去哪。
“改一改就好,會變好的。”林夕安慰說。
土地神在山上轉悠一圈回到林夕身邊,“我的少女哦!這裏真的缺水,種不了植物。”
“那這些是什麼?”林夕示意眼前的高大的山茶樹。
“看這些樹木,樹葉泛黃,樹皮幹粗糙,典型的缺水。過不了一年便會死去。地殼運動形成一個地下暗河,把泥土裏的水,都吸引到暗河去了。
這裏的降雨量隻足夠表麵的植物生長。想要種植山茶樹,得要想法子才行。”
林夕是他的後代,他自然得要為林夕著想。
“暗河能找出來嗎?”
“除非你能向下挖一千米。”
那就是沒戲。
“你看如何?”村支書問。
“幫我找幾個人,先把牆壁粉刷一遍,第二間與第三間打通。”
“不能打通,這裏沒有柱子,如果打通的話樓頂會出現裂痕。下雨天漏水。這裏是雨林氣候,雨水多。”支書說。
林夕進去看看又出來,“不礙事,把牆壁弄成圓形通道,就可以了。”
村支書點點頭,這樣能行。
“麻煩您了。”林夕說。
“不礙事。沒有的事。”
這裏壞境不錯,修修整整就是個好住處,林夕已經想好需要添備些什麼東西了。
村支書走後,黃子墨說:“這裏的投資會很多。”
看來黃子墨這個科學家也看出了什麼。
“又不是真的想賺錢,住著舒心就好。”
退休了國家給了一筆買斷錢,夠林夕揮霍的了。
黃子墨點頭,如果虧本了,大不了他養她,以前存下來的錢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