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山林這一路上，方靈有些雲裏霧裏的聽著慕寒的講解。
她有些後悔她為什麼要提起，範思昭說他們一開始要學會的便是看氣，看靈，看息。
本來要教她符紙的慕寒，開始了漫長的講解大道。
關鍵是現在的她完全聽不懂慕寒到底在說些什麼？偏生這個師傅似乎還講的挺起勁，完全看不到他徒弟的兩眼一懵逼。
看著不遠處的一間茶棚，方靈打斷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坐在茶棚後，看著對麵的慕寒安靜的坐著，沒有再向她講解一番的樣子，方靈內心暗暗呼了口氣。
“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麼？”
“來上一壺涼茶，再給我弄碗麵。”
等方靈說完，婦人卻看著一旁坐著默不出聲，但衣著華貴，氣質非凡，樣貌俊俏的慕寒，有些諂媚的問道：“這位公子要來點什麼？”
方靈看著並不想搭理婦人的慕寒，接話道：“就給他來碗涼茶就好。”
婦人瞅了她一眼，“你這小丫頭真不懂事，怎麼能隻顧著自己吃，隻給公子要一碗涼茶呢？如今我正同你家公子說話，哪裏有你插話的地方。”
她這是被當成丫鬟了？看了看她自己樸素的衣服，料子雖是好的，可跟慕寒比起來，可不就是他的小丫鬟。
慕寒挑了挑眉，婦人的話讓他也有些訝異，看了眼似乎被打擊到的方靈，他輕輕笑了，眼底卻是劃過一抹深思。
婦人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慕寒打斷，他看著方靈滿臉恭敬道：“小姐就隻吃碗麵，作為手下的我也隻能喝茶了。”
方靈驚訝的看著慕寒，他這算是在維護她？
“麻煩你快點將我們小姐需要的端上來。”一個眼神都沒有放在婦人身上。
一旁的婦人臉色此刻有些尷尬，被慕寒當麵打臉，如今她都不好意思再站在這裏。
婦人走後，慕寒突然變臉道：“你快點吃，吃完了好趕路，你們這些凡人真是麻煩。”
她感激的心情，此刻變得支離破碎。
“我這還有幾塊栗粉糕，你要嗎？”
慕寒沒有做聲，卻是將方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油紙包解開，從中拿出一塊吃了起來。
他似乎對栗粉糕挺喜歡的，但涼的栗粉糕他隻吃了幾口。
“我需不需要叫你一聲師傅？”正在吃麵的方靈突然提起，其實這個問題，她早都想問問慕寒了，畢竟他教授她法術，按理說她應當稱呼他一聲師傅的。
“那你要不要先向我敬杯茶？”
方靈運勢就要倒一杯茶給他，卻被慕寒摁了下去，“不需要。”
“我可不會要你這般資質差的徒弟，如今教你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保不齊我哪天就不教你了，所以這師徒的名分還是免了。”
慕寒手指輕點著桌子，看著方靈碗裏沒怎麼動的麵，“你快點吃，吃完了還要趕路。”
像是想起什麼，慕寒突然說道：“之前我講給你的，你記住了沒？待會路上給我複述一遍。”
方靈吃麵的動作挺住，“複述一遍！我剛……”沒記住。
“別說話，快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