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透明的魂魄自司馬鄴的身體裏被剝離出來,那一縷被抽出的魂魄悠悠的睜開眼睛,對織魂主君的出現表現得十分意外。
“怎麼!我沒有死嗎?”
司馬鄴還沒高興完一句話的時間,就看到了自己的屍體倒在石桌上,臉上的神色又暗淡下來。
“好了,我的承諾已經完成了,我帶你去見平兒。”
“我不去!背叛我的人還見她做什麼!”司馬鄴反抗道。他此時的眼裏竟然隻剩下了恨。
織魂主君捏緊拳頭,她要是能給他一巴掌,想必他的臉上又該留一道血了。
“你的失敗,不能怪罪任何人,特別是平兒!”織魂主君厲聲嗬斥道,“若不是她偷偷用自己的命數為你擋了好些陰謀暗算,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你就是個廢物!”
司馬鄴的被廢物兩個字深深的刺痛著,但眼下更加不解的是平兒為了他究竟做了什麼,他焦急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平兒怎麼了?”
“你跟我走就是,現在你是走還是不走?”
“走!我跟你走!快帶我去見平兒!”
又回到城外的荒地上,此時平兒還躺在毛毯上休息,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如果不是仔細去看,根本不會發現,她沒有影子。
“平兒!”司馬鄴看到平兒的瞬間,眼淚橫流,他飛奔上前,隻想確認她現在是否安然無恙。
平兒聽到司馬鄴的呼喊,也是驚喜的坐起來,隻是這種驚喜維持沒有多久,她的臉又開始莫名的傷感。司馬鄴撲到平兒的身邊,慌張的檢查著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彥旗哥哥,你看得到我?”
司馬鄴連連點頭,十分迷惑,“怎麼了?平兒?你不想看到我了嗎?”
織魂主君走過來將快要熄滅的火踢散,四周的光線突然暗了下去,隻聽織魂主君頗為煩躁的說,“兩隻沒有無感的鬼魂何必學著活人烤火取暖。”
司馬鄴震驚的看著平兒,顫抖的手想要去撫摸她那瘦弱的臉,卻始終下不去手。這一切都怪他,要不是自己懦弱無能,怎麼會讓平兒造此大禍,這是他高貴的平兒啊!
織魂主君最後看了一眼雙雙跪在荒地上,不知如何開口的兩人,便再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來吧!跟了我一路,戲可好看?”織魂主君對一直躲在暗處的左慕燈道。
左慕燈現出身形來,她跳到織魂主君麵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說,“你這個人還蠻有意思的,我看你腰間也係了一個酒囊子,該是酒量不差,要不我們再比試比試?”
“比試可以,但要定一個懲罰,這樣吧,輸了的人替贏的人做一件事,怎麼樣?”織魂主君揚起一個誌在必得的笑。
“可以,我要的東西都想好了,最近我缺一樣稱手的兵器,你若輸了,就得幫我去尋這世界最好的黃金為了鑄一件兵器!”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