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她要好好的保住這個孩子,隻因為兩人是連在一體的,知道了自己的心,秋水整個人輕鬆多了,想到孩子,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母性的光輝。
夜麟煊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她笑了,發自內心,純粹而聖潔!
像是害怕打擾此刻的平靜般,夜麟煊並沒有出聲,隻是靜靜走到秋水的背後,替她加上一件披風,動作輕柔。
“夜大哥。”秋水虛弱的朝他一笑,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山海莊的,其中必定發生過什麼,但她不想去探尋,隻要她和寶寶沒事便好。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他是想要問她是否還疼,她昏迷這幾天,總是無緣無故的囈語,雖然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但是,從她的表情,他能看出她十分的痛苦。
是身體的疼痛,還是心裏的傷痛?夜麟煊麵具下剛毅的臉倏地陰沉下去。
身體的疼痛,他不會放過殷晟,心裏的傷痛,他亦不會放過他,與殷家的仇恨越結越深。
殷家欠兩個女人的,總有一天,他會將所有的都討回來!
“沒事的。”寶寶沒事,她便沒事,夜麟煊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裏,隻是,她卻無法報答,想來,她秋水似乎欠了太多的情。
兩人很有默契的沉默,夜麟煊喜歡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語言也能感受到滿足。
秋水在山海莊安靜的修養已經有五天,這五天,曲音老人每天都回來觀察她的狀況,夜麟煊也弄來了不少的珍貴補品,安胎藥一碗又一碗,秋水不嫌難喝,為了孩子,她再多的苦也能受。
這天,雪玲再次端來安胎藥,秋水如往常一樣靜靜的喝下,隨後將雪玲遞來的蜜餞放入口中。
“聽說莊外有個男的,在那裏守了好幾天,趕也趕不走。”秋水向來和善,雪玲沒有了主仆之顧,和她說起這幾天的事情。
秋水靜靜的聽著,那些與她無關的事,她沒有必要關心。
“聽說那人是前幾天莊主讓人趕出去的,可是,那人像是有什麼事般,不讓他進莊,他就在莊外守著。”雪玲故意說著,夫人太過沉悶,她害怕她悶出病來,她想和她說說話,解解悶。
秋水起身走向窗戶,她確實快被悶壞了,從這個樓閣望下去,能看見花園的湖,甚至莊裏的每個角落,再遠眺,可以看見莊外的情形。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一處。
“我還聽說,那人好狼狽!一直跪在那裏,好幾天都沒進食了。”雪玲說著不禁一臉同情,手上為秋水拿來披肩,“夫人,窗子開著風大,別晾著了。”
秋水感激的一笑,狼狽嗎?她隱約能夠猜出站在莊外的人是他,可是,她仍舊無法想象他狼狽的樣子,她的師兄素來喜歡潔淨,她的小叔又從來是錦衣華服。
這時,外麵出現了一絲騷動。
“好像那人又在鬧了!”遠遠的聽不出他在叫什麼,隻能依稀看見他的掙紮與他的狂暴。
秋水將目光從那人身上移開,轉身走向屋子,“雪玲,把窗子關上吧!風開始吹大了。”
她希望那人這樣的行為與她無關,可是心裏卻隱隱有預感,殷晟是為了她吧!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這些做什麼?她應該好好恢複身體!
秋水拿過籃子裏的針線,孩子出生後的衣物,她要趕著做才是。
而山海莊外的動靜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