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著傳音之術,對蘇錚言道:“小子,想清楚你在幹什麼,殺了他,你固然會獲勝。但是你不想想你下台之後,不想想你的家人,不想想你眼前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嗎?”
鱗甲之下,蘇錚原本恣肆猙獰的麵容漸漸變得緩和,手上的力道也在緩緩減小,手中的曾春,臉色也不再那般難過泛紫。
“哼。”黑色麵罩之下,奸邪的臉上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
黑衣人繼續說道:“這就對了,鬆開你的手,讓他攻擊你,不允許你做任何防禦,否則···哼哼,這個小娘子長得好生俊俏。”
蘇錚聽聞此語,並未立即做出反應。而是想起那至今仍然躺臥在床,雙眼空洞無神的蘇戮。想起刺犀瘋狂踐踏其身的那一幕···
沉寂片刻。
黑衣人似是失去耐心,狂躁地說道:“小子,你是在找死嗎?”
嘭!
話罷,曾春像是一大袋沙土墜落於地,激起寸寸灰塵。
“咳咳,吼···咳咳。”
重新能夠自由呼吸的曾春癱軟在地,伴著劇烈地咳嗽,好似重新回到水中的肥魚,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
劫後餘生,曾春看向眼前形容妖獸般的蘇錚,恐懼如同野地裏藤蔓,肆意地爬上他那滿是虛汗的臉上。
曾春手腳並用,如同一隻喪家之犬在地上連滾帶爬,模樣甚是滑稽。但周遭之人雖有想笑之意,偏偏無人敢發出任何笑聲···
“廢物。”
黑衣人麵罩後的臉上閃爍出極端厭惡,口中小聲罵道。
“起來!”吼聲突然在曾春耳邊炸響,宛若晴天霹靂,將曾春震得不知所措。
“廢物,起來,殺了他,他不會防禦!殺了他!!”失去任何耐心的黑衣人,再也無法冷靜地去撫慰曾春那脆弱的神經,隻有嘶吼才能抒發出其此刻的心境。
“不,我不敢,他不是人,我殺不死他,殺不死他,不!我不要”連番的驚嚇已經讓這位平日作威作福的少爺肝膽俱損,神智失常地說道。
“廢物!叔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廢物!快他媽去!你不殺他,我就殺了你!”黑衣人的聲音尖銳刺耳,折磨著曾春的每一寸神經。
言語中不加掩飾的殺意,提醒著他,如若他不按黑衣人所吩咐,黑衣人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擊殺。
雙重恐懼交織在曾春的內心當中。而人在極端恐懼之時所爆發的能量,往往是正常時期遠遠所不能及的,物極必反正是此理。
“殺殺殺!從小到大,大爺還沒真怕過誰!”曾春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其臉上已是布滿陰翳扭曲,明目張膽地緩緩從袖中取出其父昨夜給他之物···
“都他媽給我去死吧!”
“小男人,快躲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