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皓月那痛苦絕望的聲音回蕩在台上,眼神中滿是不舍的情緒,可是,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牧嶼和挽秋,周身卻散發出了更加刺眼的光芒,似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障,根本就聽不到外界任何的聲音了。
挽秋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強行轉動起來,她再次變得茫然,失而複得的牧嶼卻再次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的眼睛漸漸的開始變得模糊,耳畔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無奈的她,隻好很焦急般大聲呼喊著牧嶼的名字!
“牧嶼,牧嶼!”在這急促緊張的呼叫聲後,挽秋瞬間驚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周遭的環境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此刻她置身在醫院的病房中,而躺在床上的這個人不就是牧嶼嘛!
難道?我再次穿越回來了,可是記憶中的畫麵,卻是那樣的真切,牧嶼,好久不見了,我感覺沒有了你,我也就失去了我自己!
挽秋難掩心中的激動,她很釋然的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她不禁緊緊握住了牧嶼的手掌,卻意外的感觸到牧嶼的手掌輕輕觸動了幾下,挽秋變得異常的興奮起來,深情注視著牧嶼的麵容,嘴裏也是不斷呼喚著:“牧嶼,牧嶼!”
周圍的燈光逐漸地變暖,挽秋渾身也變得灼熱起來,這種感覺在許久之前的幼年,她跳水救下那美麗女人的時候,也是如此。她含淚而笑,俯身在了牧嶼的身旁,堅定而勇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當肌膚相觸,溫熱遇到微冷的時候,那一股股暖流上已是沾滿了鹹澀的淚珠,溫熱與那鹹鹹的淚水都在滾動著。它們悄然之間從挽秋那滑嫩的肌膚上流向那原本死寂的臂膀上。
逐漸地,微冷的肌膚變得紅潤起來,而努力壓抑著啜泣的挽秋卻並沒有意識到。她隻是輕聲呼喚著牧嶼,說著一些曾經因為膽怯而沒有說完的話。
忽然,床上的被子動了動。
沉睡中的牧嶼在挽秋的呼喚聲中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不停抽泣著的挽秋,牧嶼緩慢的伸出另一隻手摸向對方的麵龐,他虛弱地輕笑一聲,道:“挽秋,你怎麼了,別哭呀,說好要勇敢點的呢?”
“啊~?”一聲驚呼,挽秋站了起來。
“呼,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又經曆了一段不一樣的學院生活。”牧嶼輕輕擦了擦那眼淚,笑道:“我還夢見一個沒有結束的擁抱……你欠我的,得還回來。”
挽秋錯愕地望著,素來冰冷的臉上依舊有些蒼白,但那笑容卻是無比的真實。那熟悉的聲音也再次回蕩在了自己的耳邊,挽秋停止了哭泣,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無數的思念和委屈湧上了心頭,她抿著嘴唇,癡癡地望向展開雙臂的牧嶼……
病房外,行人稀少的白色長廊忽然冒出了一群行色匆匆的路人。
護士小姐姐攔下了這群嚷嚷著來探視冰刃牧嶼的家夥。她圓溜溜的雙眼審視著這群自稱舊友的人群,表情滿是堤防與疑惑——從哪裏突然冒出來這麼多老同學的?還都做了同一個夢?
忽然,一聲貓叫從擁擠的人群中傳來。護士和走廊上的眾人齊齊回過頭。他們看到一個帶著尖角帽的女人,一種渾然天成的親和魅力從那溫柔的嘴角散開。
小護士不自覺地讓開了身體,身後的一群老同學也接連跟上。
踢踏的腳步聲在病房門口時安靜了下來,女人托了托帽簷,一手撫摸黑貓,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隨後微笑地推開房門。
敞亮的燈光將室內與室外徹底分開,昏暗的長廊一雙雙感動、期待的眸子正望著明亮的裏屋。而在那潔白的病床上,暖暖的光正照耀,挽秋與牧嶼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同樣的燈光也灑在了女人遞出的那本書上,書名——
《勇敢點、抱緊點》
女人遞出來的這本書,和你我看到的,或將是同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