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修長的腿邁步走向了門口,蒼白的俊顏上有著不自然的紅,起初秘書以為是因為咳嗽,直到在路上,他遞了一瓶水給鬱靳久,觸及到他的手指驚覺他的體溫滾燙的嚇人。
“鬱總,你在發燒。”秘書麵露憂色,“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鬱靳久擺手表示不用,“都準備好了?”
秘書雖然擔心但拗不過他,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一切準備妥當。”
“那就好。”後背僵硬的靠在了椅背上,閉目又呢喃一遍:“那就好。”
秘書不知道他所謂的“那就好”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他這樣子,心裏實在擔憂,他已經咳了好幾天,現在又發燒了,要是再不去醫院,擔心他會隨時倒下去。
寧挽歌出事的酒店,在出事以後就被鬱靳久收購,所有的工作人員被解雇,隻剩下一棟空空蕩蕩的樓層。
如果不是因為酒店位置靠近繁華地段,附近有很多普通住宅,鬱靳久早讓人把這棟樓整個鏟平。
下車,走進電梯,秘書按了樓層,電梯平穩的上升到18樓,“叮”的一聲後,兩扇銀色的門緩慢的打開。
他越是走近那間客房,臉色就越發的陰沉,呼吸都變得不自然,粗重起來。
放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極力在壓抑自己瀕臨爆發的情緒。
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守在門口,看到鬱靳久走過來,恭敬的鞠躬:“鬱總。”
鬱靳久像是沒看到他們,眸光隻盯著緊閉的門。
秘書將門推開,讓他進去。
窗簾是拉上的,屋子裏沒有開燈,光線暗淡,秘書開了燈。
刺眼的明光瞬間驅走所有的黑暗,房間裏的白色一躍映入眼底,還有被人綁住手腳的慕靈靈。
慕靈靈坐在地板上,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綁住,嘴巴被膠帶封住,一臉的恐懼,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鬱靳久時,瞳孔不斷放大,閃耀著不可置信。
她接到方蘭心的電話,說身體不舒服,又和鬱靳久大吵一架,很傷心,想要有個人說話;想要嫁給鬱靳久,討好方蘭心是必要的,所以她絲毫懷疑都沒有的直接訂最快一班回冰城的飛機飛回來,甚至連父母都來不及通知,誰知道一下飛機就被人綁到這裏來。
一路上她不是沒想過會是鬱靳久,但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鬱靳久什麼都不知道,她做的天衣無縫,他不可能會發現的。
她甚至在想一定是寧挽歌做的,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真的是鬱靳久。
鬱靳久坐在沙發上眸光涼薄的打量著慕靈靈,眉眸裏的厭惡與痛恨不加掩飾。
給了秘書一個眼神,秘書意會走過去撕下了慕靈靈嘴上的腳步。
慕靈靈慌張的聲音響起,“靳久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我……”
鬱靳久神態自若,恍若未聞,沙啞而平靜的嗓音響起,“你知道這是哪裏?”
慕靈靈心裏咯噔下,打量了下四周,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他冰冷的聲音自問自答道:“這是我的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