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五百公裏,回到別墅後,對著在窗邊看報紙的杏仁桉說道,“杏仁桉,你若做飯,我的那一份可以省了。”
“好。”杏仁桉沒有抬頭,繼續看報紙。
顧霄思躺在床上,汗水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血管壁,真想用把刀切開看看,將螞蟻挨個找出來,然後踩死它們。頭也很痛啊,痛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到底是什麼擋住了視線,它們好像在爭占頭顱,天呐,我到底在糟什麼罪。
“靈,你什麼時候恢複了記憶。”杏仁桉看見蹲在自己前麵的貓,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是誰允許你讓她將種子種在自己心裏的?”貓貓大人的眼睛由藍色變為紅色,體長由二十厘米變為二百厘米。
“你用這口氣怕是不妥吧!我與你,論資格是同一時期的,論力量絲毫不比你弱。”杏仁桉的栗色短發立刻變成了及膝墨發,休閑裝也變成了黑色長袍。
貓貓大人從飄窗上跳下來,整個房間的采光立刻好了不少。“你跟我過來看看她。”
顧霄思側生躺在彎曲躺在床上,整個床單濕透了,她的頭發也在滴著汗水。仔細看去,可以發現她的耳朵裏伸出了少許南瓜藤蔓。
“你當初給她種子不就是讓她種在自己心裏麼?”杏仁桉繼續拿起手中的報紙,認真看著上邊的每一則報導。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為什麼不阻攔,為什麼要幫助她這樣做。你想不到她將承受什麼樣的痛苦嗎?”
“你讓她找到安全的地方再將種子種下去,她想不出還有比她心裏更安全的地方。她已經決定了的事我不想阻攔。”
“你不是貓族,她不是你守護的人,你自是不在意她的死活。你本可以等我回來後再行動的。”
“我若是等你回來,你會將種子種到貓族聖地了嗎?你若真打算這樣做,當初就會那樣做了。說白了,你就是想對自己無法好好守護她這件事推卸責任,甩鍋給我背。我不吃你這套。”
貓貓大人齜牙咧嘴,正欲發動攻擊時,杏仁桉快速移動到院子裏了。
次日,秋的寒氣入侵顧霄思的臥室,她被冷醒了。起床時,發現貓貓大人毛發淩亂,身上沾了些青草,扒開它的毛看看,皮膚上有些紅痕。顧霄思扒開貓貓大人毛發的那一瞬間,它瞪大了自己的藍色眼睛看著顧霄思,眼裏滿是驚恐,許久過後才發出尖叫聲“喵”,然後縮進了被窩裏。
來到一樓的客廳,發現杏仁桉今天並沒有準備好早餐。那家夥睡得正香。作為平衡人一兩天不吃飯都是正常得,不吃早餐更是沒有關係。顧霄思出門跑步,開門後發現草坪一片狼藉,像是有什麼野生物種在這裏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