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從一輛輛車掃過,看著有人坐在車裏,有人不耐煩的下車,向前麵長長的車龍張望,林寒幾乎都是一眼就能判斷這些人是否是隱藏的殺手,隻要不是行刺多年的老手,一般的殺手是無法隱藏身上眼神當中的殺意,林寒隻是隨便的看了一下,心中就初步的斷定,至少在周圍幾米之內的車輛是沒有殺手的。
他的心稍微的安穩了一點,看看遠處,初步判斷出來如果有狙擊手,可能會以什麼角度射擊,他避開了狙擊手最佳的射擊方向,又開始往後麵走去。
忽然他看見一輛敞篷跑車的男人,打扮的新潮,帶著墨鏡,隨意的向自己這裏看了一眼。
非常平常的一眼,同時也因為帶著墨鏡,林寒看不見他的眼睛,可是莫名的卻感覺到一股涼意,好像走在山野當中那個,忽然看見前麵有一條毒蛇,而自己被毒蛇盯住了那種緊張危險的感覺。
“有問題,他是殺手?”
林寒慢慢的向著開跑車的男人走去,見到他仰著頭,目光直視而來,雖然隔著墨鏡,但是依然可以 感覺到一股殺意漸漸的釋放出來。
“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領著你的人離開,我保證不會傷到你一根寒毛。”墨鏡男人輕輕的開口,威脅的語氣顯露無疑。
“你是誰?你們要刺殺坐在我們車上的人?還要我們走開?”林寒隨意的過去,好像是遇見了老朋友一般,坐在了那個墨鏡男人副駕駛上,眼光看著前麵的車,語氣平靜的反問道。
“這事太大,牽扯的東西太廣,一句話解釋不清楚,總之你最好不要攙和進來,免得最後自身難保。”墨鏡男人同樣抬頭看著前麵,輕輕的說道。
“沒關係,反正現在堵車,我們都有時間,你可以慢慢的說給我聽聽。”林寒慢慢的伸了一個懶腰。
“你有時間,我可沒有那麼清閑,你是不想離開了嗎?”墨鏡男人語氣轉為陰冷,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道。
“怎麼?我不走開,你就要動手了?你是這些人的頭領嗎?”
林寒開口問著,剛剛說出一句話,雙眼瞳孔猛然收縮,隻感覺到一道白光極快的閃現,直奔自己的咽喉而來。
快如閃電,沒有一點征兆,從哪裏出現的光芒林寒不知道,他隻是知道,如果這道白光閃過了自己的咽喉,他必死無疑。
而麵對速度這樣快的白光,再想要反擊,抵擋已經來不及了,甚至想要躲避開來時間也來不及了。
死亡臨近,電光火石的關頭,林寒的頭和脖頸極度的扭曲,歪向了他的肩膀,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常人根本無法做出來的扭曲動作,避開了白光閃耀。
隻感覺脖子上麵冰涼的寒意劃過,像是匕首的鋒利,割斷他脖頸上麵的汗毛一般,也感覺是凜冽的刀鋒劃破了他的皮膚。
林寒從來都沒有和死亡這樣的接近,突如其來的一刀,完全沒有任何征兆,巨大的恐懼讓他變得憤怒起來。
不等那一刀完全從他的脖子上麵劃過,林寒就已經出手了。
同樣是匕首劃過,出刀入閃電,直刺墨鏡男人的心髒。
對方不甘示弱,揮刀抵擋,然後另外一手成拳頭轟出。
砰砰聲響當中,兩個人在跑車上麵對了幾拳,不分勝負,同時各自的匕首也快速的揮舞,一刀刀都是致命的殺招。
簡單快速,沒有任何多餘的花招,有的隻有兩點間最短的刺殺距離,力求一招斃敵。
高速的出手攻擊,林寒全部的精神注意力都放在對方的出刀上麵,他的頭腦根本來不及去思索其他的問題,也無法開口說話。
當是他知道,墨鏡男人一定也是同樣如此,在這樣高強度的對攻當中,任何是誰,稍微有一丁點的分心,或者是雜念,導致速度慢上了一分,那一定是生與死的區別,這樣巨大的代價,不管是林寒還是墨鏡男人都負擔不起。
所以在一輛黑色的豪華跑車上麵,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出刀揮拳,招招致命的攻擊,卻誰也不說話,有的隻是偶爾的砰的一聲對拳頭,然後又是陷入無聲,氣氛卻異常凝重的對殺當中。
遠處有人看見了,隻不過以為兩人在打鬧,絲毫看不出他們手中快速揮舞的匕首,和隨時可能出現的死亡殺機。